一片,也還是保持了沉默。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態度。
在川南、川東等地圍剿紅巾賊的糜業,以軍務繁忙為由,拒絕對此事發表看法。
早年間,他帶兵在武昌駐紮過,也曾研究過大周無論是想要收復失土,還是固守南土,以武昌為根基,都是上上之選,遠在建康、臨安之上。
只可惜,永安、光烈二帝都是剛愎自用之人,根本聽不進其他聲音。
武昌城外。
大營之中,王焱、靡陽、趙忠等人圍坐在飲酒,哪怕如今已經進入了三月。
可仍令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焱哥,你對陛下打算遷都這件事怎麼看?”
靡陽抿了口酒,將目光投向王焱道。
王焱嗤笑一聲道:“我能有什麼看法?遷都事關大周未來的戰略決策,豈是你我可以隨便議論的!”
“就是問問你的看法,回答的這麼官方作甚!”
靡陽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自從柴辰、高嵩等人伏法,許慎掌握武昌的臨時中樞後,王焱、趙忠幾人都覺得許慎下一步就會對他們下手。
畢竟王焱當初可是拒絕了許慎的要求,沒有帶兵進城。
如果許慎懷恨在心,打算報復王焱。
那以王焱一個小小的玄武衛統制,是根本對抗不了許慎的。
萬幸許慎可能是將他給忘了,一直沒有對他出手。
這讓王焱在忐忑中過了幾天悠閒日子。
不僅如此,張鈞還將李四海的貔貅衛以及部分禁軍打亂,編入了玄武、朱雀二衛。
因此,王焱和靡陽目前統率的兵力,又恢復到了滿編狀態,2500人。
羅橫、丁峰、魯順、黃徽、李虎都被提拔為營指揮使,鄒愛松、鄧大同、郝有德等人也都拔到了都頭的位置。
如此一來,王焱對麾下玄武衛算是牢牢掌握。
羅橫、丁峰是他的生死兄弟,成為營指揮使,自然無可非議。
魯順是柴辰任玄武衛統制時被提拔成的營指揮使,隨王焱多次出生入死,繼續擔任營指揮使,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否則只會叫人寒心。
黃徽是前營指揮使,因閱軍大典鬧出的烏龍,而被革職貶黜為普通士卒。
今次也是隨王焱任勞任怨,拼死搏殺,王焱將他重新拔為營指揮使,也算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同時也是告訴軍營裡,那些曾經心向呂浩計程車卒,他王焱不是小肚雞腸之人。
藉此收攏一波人心。
黃徽對王焱是感激不盡,便是李樂,也從大頭兵,升為了都頭。
想到曾經那些針對王焱的手段,現在想來,是如此的可笑、愚蠢、不自量力。
而李虎則是當初王焱出入撼山營時,便表態支援王焱的人。
對於這樣的人,王焱是不會吝嗇的。
而像鄒愛松、鄧大同這些人,都有了軍職,也算熬出了頭。
眼下王焱還只是一個統制,能給弟兄們的不多。
如果他更上一層樓,跟著他的弟兄們,自然能得到更多。
人心,也因此牢牢的凝聚在了一起。
張鈞這幾日,也在私下裡召見王焱多次,詢問他對當下時局的看法,並流露出對王焱的欣賞之意。
王焱對此很是懷疑,認為許慎之所以沒有針對自己,就是因為張鈞如此頻繁的召見自己。
事實上,王焱沒有猜錯。
張鈞根本不同意許慎要對王焱治罪的決定。
並因此多次駁斥了許慎想要插手禁軍、雲翼軍的想法。
這讓許慎很是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