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死士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想要拔劍自刎的光烈帝,然而,已經將劍架到脖子上的光烈帝,卻掙扎猶豫了許久,始終不肯痛下決心。
“你們這群狗孃養的,朕都要自殺了,你們怎麼無動於衷!”
光烈帝氣急敗壞的盯著眼前這群死士。
“我家主人說了,如果柴昊要自殺,那就隨他的便!”
其中一個死士頭目說道。
“你家主人是誰?”
光烈帝聞言,頓時眉頭一皺,來了興趣。
“如果你不想死,那就隨我們來吧!”
死士們將光烈帝團團包圍,依舊是那個死士頭目開口。
見此情形,光烈帝感覺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同時也痛恨自己為何不能痛快點抹脖子?
難道是自己怕了?
不對不對,他可是柴昊,大周的中興之主,秦皇漢武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怕死!
一定是因為自己還要留著有用之軀,去完成大周的偉業!
所以,他不能死。
勾踐臥薪嚐膽二十載,方能成就春秋霸主的偉業,自己受這點委屈算什麼!
這般安慰著自己,光烈帝隨這些死士前行。
此時的武昌城內,已是硝煙瀰漫,城內的居民全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門。
除了行宮在激戰外,就是梅花巷的廝殺。
其餘各處街道還算太平,但仍有一些不法之徒,打算趁著眼下混亂的局面,趁火打劫,以至於城內時不時就會響起刺耳的叫罵聲、哭嚎慘叫聲。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這群死士將光烈帝護送到了一處大院外。
只見這座宅院高高的懸掛了兩個字,許府。
許府內外此刻都是手持刀劍的護衛,目光冰冷,猶如毒蛇。
“許府,這是許慎在武昌城內的府邸!”
光烈帝望著許府二字,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官家,您總算來了!”
許慎的聲音從府內幽幽的傳了出來。
落在光烈帝耳中,好似地獄裡的幽冥小鬼在低吟。
“我還以為官家寧願一死,也不願成為階下囚呢!”
許慎昂首挺胸的走出許府,站在門檻外的臺階之上,用略帶玩味的語氣俯視著光烈帝。
聽到許慎的諷刺,光烈帝又羞又臊,只覺臉上像是被人扇了幾百個耳光,火辣辣的疼痛。
“你這逆賊,竟敢豢養死士挾持朕!”
光烈帝憋了半天,終於爆發出來。
許慎冷笑道:“收起你那套高高在上的嘴臉吧,老子早就受夠了你的恐嚇,這些年來,你對我不是打就是罵,可曾考慮我的感受,我從一窮二白,為大周將武德司的情報系統,滲透到天下各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但你稍有不順,就要拿我出氣,更是在建康弄出一個東廠,來制衡我的武德司,那些閹豎,天生的沒卵子,憑什麼和我平起平坐!你這個老糊塗,還以為自己有多英明,殊不知這大周官場,早就爛透了,以為用東廠就能監察百官,就能使大周海晏河清?
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
被許慎罵的狗血淋頭的光烈帝,一時間竟然無從反駁,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雙目圓睜,嘴巴張的老大,呼呼喘氣。
“怎麼,被我戳中了軟肋,說不出話來了吧!”
許慎冷笑著一步一步走下臺階,朝光烈帝逼近。
見許慎走向自己,光烈帝的心中猛地收縮,他想要出聲震懾許慎,但聲音堵在嗓子眼,怎麼也發不出來。
同時身體也在輕微顫抖。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