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斬釘截鐵道。
靡陽看向趙忠,眼神有些複雜道:“許慎把控武德司多年,常常設計迫害大臣,趙將軍不要有私人感情摻雜其中!”
趙忠輕笑道:“許慎這人,城府極深,經營武德司多年,怎麼可能一點根基都沒有,如今卻來找焱哥兒,想讓焱哥兒出手,在我看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王焱連忙道:“那他是什麼意思?”
“他想坐實柴辰謀逆的事實!”
趙忠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柴辰與咱們的關係那是根本藏不住的,假設許慎將你們放入城內,再去惡人先告狀,你覺得陛下會怎麼想?”
趙忠思慮許久道。
“無召不得入城,陛下會懷疑我們是受了柴辰的唆使,要進城配合他造反!”
“如此,柴辰就是不得不反!”
“而我們卻被矇在鼓裡,與柴辰反目廝殺,只要一亂起來,許慎就有機可乘!”
“看來,想謀逆的人,除了柴辰,還有一個許慎!”
“許慎想借我們的手,消耗柴辰的勢力,接著他來火中取栗。”
“如此,我們該怎麼辦?”
“既然許慎想讓我們入城,那我們就不理他,他能奈我何?”
……
三人不斷模擬、商討,最終決定在明日故意于軍營中製造衝突,以此回絕許慎的請求。
屆時靜觀其變。
而許慎也是沒有料到,說好的事情,卻出了意外。
次日一早,玄武衛和朱雀衛在晨練時,突然發生矛盾,引起兩衛之間的衝突。
事情鬧得很大,趙忠親自出面鎮壓,並將王焱和靡陽關了禁閉。
聽聞此事的許慎,頓時惱羞成怒。
他立刻意識到這是王焱拒絕自己的方式。
明明說好的事情,可事到臨頭,他卻反悔了。
真是該死!
許慎別無他法,只能啟動備用方案。
當天夜裡,另外一支禁軍兵馬,以得到禁軍統領的手令為由,敲開了武昌城門,浩浩蕩蕩的衝入了武昌城。
聞訊,光烈帝大驚失色,當即下詔阻止這支禁軍入城。
然而得到的回覆卻是這支禁軍是進城討伐逆賊。
誰是逆賊?
光烈帝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卻想到了歷朝歷代的政變中,那些蹩腳卻又冠冕堂皇的藉口。
就是打著所謂的清君側口號,行謀逆作亂之實!
“該死,他們是奉了誰的命令!”
“據說是奉了柴統領的手令!”
“立刻叫柴辰來見朕!”
“稟陛下,柴統領忽然撤換守門將士,並下令封鎖宮門!”
不等光烈帝發號施令,守在外面的小黃門,連忙驚慌失措的衝了進來。
“柴辰,你敢背叛朕!”
光烈帝目眥欲裂,拍案而起。
不等光烈帝出門,就見柴辰帶著一大批甲士,殺氣騰騰的闖進了寢殿。
“伯父,外面有反賊作亂,侄兒率兵來保護你!”
柴辰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