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道:“改的白居易的詩,遣詞不錯,也表露了心中志向,只可惜意境情趣不深。”
李煥冷笑一聲道:“我看不錯,可以入選。”,再看童貫,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一人開了頭,接下來有點墨水的考生都受到了鼓舞,一個個像春筍般站起身。
“桃花荷花和菊花,春天夏天和秋天.......”
“口水詩,滾下去!”一眾考生罵道。
片刻後,一錦衣青年站起,張口吟道:“雨過桃花碎紅飛,溪流半逐半染泥。綠柳飛來雙飛燕,一時銜在畫梁西。”
臺上的童貫和李煥等人不禁點頭稱妙,有景有色,確實是樂趣橫生。
接著有陸陸續續又站起幾個唸了幾首詩或詞,但都不大盡人意。
一直沒有精彩的詩詞,讓現場的氛圍既尷尬,又土味,童貫的黑臉上漸漸爬滿黑線。李煥和張淳一等人也坐立不安起來。
尷尬的安靜,蒼蠅都流汗。
但在這安靜中,忽然出現了極不和諧的聲音。
“吧唧,吧唧,吧唧……咕嘟,咕嘟,嘶啊……”
“喂,那邊那個考生!考試時間不能吃東西,說你呢,給我站起來!”王院監手指著吼道。
李科早上來得早,早飯都沒吃,只好開啟包袱裡食盒和小酒,開始小嚐淺酌起來。
聽著附近此起彼伏的吟詩頌詞聲,吃喝得不亦樂乎。
李科被忽然的點名,迷迷糊糊地站起身。
“對,別看了,就是你!”距離稍遠,王院監看不清是李科。
李科喊道:“王院監九千錢夠不夠用啊?”
場內一陣嬉笑,而王院監則紅了老臉,想罵卻不敢開口。
這逆子真是胡作非為,李煥面如冷霜,道:“童供奉,這就是三郎李科,前些日子賣您畫的。在下疏於管教,讓他越發無法無天了!”
“李科,你視考場紀律何在?別人都在冥思苦想地作詩作詞,你卻吃吃喝喝,目無尊卑,你還要臉嗎?”李煥呵道。
李科飽飽地打了個嗝:“東家請息怒。”
接著又朝著童貫作了揖:“童供奉好久不見,上次欣墨軒一別甚是想念。他們的吟詩作詞實在太爛,實在對不起供奉的好心。”
一語落地,全場憤怒,嘲笑的眼神紛紛射向李科。
臺上童貫饒有興趣地看著李科,李煥等人冷笑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