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大半天后才回來,回來時候胸口鼓鼓囊囊的,我當時還問三少爺揣著什麼好寶貝,三少爺卻神色緊張的不理人。”
屋內數道懷疑鄙夷的目光射向李科,讓李科感到冰涼而黏膩。
李煥開口道:“豎子,怎麼還不說話?”
許久沒說話的李科只是遵守著“法庭”的發言規則,但他眼睛卻閃出狡黠的光。
李科輕嘆一聲表示無奈,接著氣定神閒道:“我剛想說四天前我一直在家中學畫從未出門,你們倒好,想我所想,直接搬出了我屋裡人,秀兒說吧,你得什麼好處?”
秀兒唰的連帶脖子紅著臉,急著半天說不出話。
“好一場戲啊,好一場戲。”李科踱步著,“只憑兩個下人的隻言片語就能定我一個主子的罪,那未免太荒唐可笑。”
“重要的是,我為何要偷那《天王送子圖》,我雖是養子但更是李家三少爺,既然是李家的產業收藏,那麼我為何要偷?”
王院監道:“李郎你不念李東家的養育之恩,反而字字不離李家產業,東家何時待你不薄?倒是你心懷不滿,心生歹念,將這幅墨寶盜取去賣了換錢。”
李科搖搖頭笑道:“區區《天王送子圖》,我隨手便可畫出一幅來,為何要偷?”
屋內安靜得落根針都能聽見,片刻後,鄭管家是第一個笑出聲的,笑得咳嗽起來差點跌倒,王院監則憋笑憋出震屁,連張淳不忍直視著。
李煥指著李科,道:“豎子啊豎子,你考三次畫院都沒入選,何來的狂言?要知道這吳道玄可是有‘吳帶當風’的美譽,更有甚者稱呼他為‘畫聖’!你可當畫聖嗎?”
王院監鬍子已經笑歪,抹著眼淚:“我都未必能畫出其精髓來,你這小子真是大言不慚,大言不慚。”
李科微微一笑:“‘吳帶當風’易如反掌,畫不出來,我就是認罪又何妨?任憑處置又何妨?”
屋內的人都大吃一驚,認為李科是瘋了還是傻,居然下如此大賭注,誇如此大的海口。
李煥閉上眼思考著,嘴角露出邪笑,片刻後只見他緩緩睜開眼:“那你就當場作畫,以證你的清白。”
張淳點頭認同。
而一旁王院監忙勸道:“李科這小兒謊話連篇,他兒戲話不可信啊。”
“給他個機會吧!”李煥道:“他畢竟是我師兄的遺子,是我管教不嚴,我實在愧對師兄的在天之靈啊。”
說著李煥的眼角竟淚光閃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