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四盒黑漆木盒子放在桌上,且還從中搬出一塊上下一尺多長的銅刻版以及一個相同大小的模具。
王希孟和祝安山見著這銅刻版不禁跪倒在地,張著嘴看著上面細細的刻紋,他二人手忍不住在上面細細撫摸著,撫摸他倆親手所畫的李科所說的“插畫”。
“李兄下一步該是如何呢,你叫我們來著,該不會就是看著些雜七雜八不成形的東西吧?”湯伯奇問道。
李科拿過那模具來,只見那模具為木頭所制,在其中挖出了數個矩形方塊。
“湯兄和安兄你二人先從這些黑木盒中尋出你所作的文章所需的字依次排列在這方塊內。”李科比劃了下木製模具的中兩塊矩形區域,說道:“這塊放大家寫的詩詞,注意不能放混了,需得和插畫匹配…”
不消片刻,又一人來了,是李科手下印刷局的老掌櫃,姓徐,後面跟著一個小夥計也是挑著一個擔子。
而李科一眾人這時也將木模具中密密麻麻地排滿了字,遠遠看去,李科眼睛一亮,不禁滿意得咧嘴微笑起來。
但其他人卻是看得凝重著眉頭,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徐掌櫃的你來的剛剛好,東西帶來了嗎?”李科問道。
徐掌櫃見著屋內已經忙成一片,作揖後,便招呼身後的小夥計將擔子裡傢伙事擺了出來。
這時,那金老五也醒了過來,湊身來看,看到那小夥計擺出各色各樣的印刷工具,種類齊全,品質上乘。
二話不說,金老五便和著徐掌櫃幹起活來。
他們先將一瓶油墨均勻地塗刷在銅刻版上,厚厚地刷了黏糊糊的一層。
半晌後,徐老掌櫃急速吩咐道:“拿紙來。”
李科立馬鋪上一張比銅刻版略大的黃色紙張,金老五兩手手持提夾,直接將銅版提起精準無誤地壓在了紙上,四周留出一圈大小均勻露白來。
然後再在銅版上覆上一塊木板,使得施加在其上的壓力變得均勻。
金老五提起銅版後,旁邊的徐老掌櫃也已經將木模具上的活字型刷上了黏膩的油墨。
金老五動作迅速,縮瘦的臉專注無比,將木模具嚴絲合縫的壓在銅版的原處。
片刻後。
當金老五屏息凝神地提開木模具時,在安有梁和湯伯奇的眼裡,一幅酷似邸報的報紙出現在了眼前。
但卻和邸報天差地別,它字雖小但足夠精緻,有許多線條分割著讓人能清楚知道沒處分別寫的是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文字文段的排列讓人感到舒適並具有美感。
但最重要一點是,上面有圖畫,使得整個畫面更加的豐富有趣了,做到了詩中有畫,畫中有詩。
李科滿意的笑著,他拎起來紙,這厚厚的紙透過光看不到背面。
“這背面還能刻,這樣這一份我們製作的文學報,便能以最小的地方記錄下最多的文字和圖畫。”
其他人沒有回話,都被這精緻的報紙所迷住。
李科拿過一隻細毫來,說道:“來吧,大家都在這左下角空處,寫下自己的名字。”
“我們都是創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