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饒有興趣地看著李科,開口道:“那李郎便將你的好詩好詞吟誦給大家聽,要是好便饒了你考場違紀之罪,要是不好,便罰你永不能入畫院且閉門思過七天如何?”
李煥道:“此等孽子,從小便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也就會一點丹青,哪裡會作詩?童供奉,別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現眼了。他丟的起他的,老夫還要面子。”
場內的考生捂嘴笑著,認為李科就是個跳樑小醜。
陸老上前道:“李科還不快認錯,認了錯,便還許你進行下面的考試!”
李科搖搖頭不再理會,提起小酒瓶,咕嚕嚕地倒了一杯小酒。
他閉著眼沉默了片刻,終於緩緩地吟道:“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四句一出現場頓時安靜,接著李科一口飲盡杯中酒,竟繞著桌子踱步起來,吟頌的聲音響亮而又沉醉。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花前花後日復日,酒醉酒醒年復年。”
伴著最後一聲痴笑,李科嘆道:
“別人笑我忒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就像一陣狂風吹拂而過,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和眼睛,眾人的腦海中都幻化出一個或瘦或胖的桃花仙人在一片桃紅柳綠的桃花庵外,一片桃花雨中,悠閒恣意地喝著酒。
這樣的仙境和沉醉讓他們久久不能釋懷。
片刻後。
李煥雖然心底也覺得李科的詩好,但在童供奉面前和那麼多人面前,自己被狠狠地打臉還是一股惡氣橫生,心裡不斷罵著李科,越來越不懂事!
“孽子你如實交代,這詩還有賣給蔡提舉的畫,都是你從哪裡偷來的!”
李煥的質問讓現場眾說紛紜起來,但無論怎麼討論,眾人都想不出這首詩是抄自哪裡的。
李科微微一笑:“別人看我太猖狂,我笑他人小雞腸。小雞腸。我腹中自有豪情意趣萬千,什麼詩什麼畫隨手就有,為何要去偷?”
這個大話說的讓裂李科有點臉紅,但裝叉就要裝到底。
張淳在一邊偷笑著,道:“李郎好一個‘別人看我太猖狂,我笑他人小雞腸。’,東家您也是飽讀詩書之人,這詩是不是抄的看不出來?反正我是從沒見過如此好的詩。”
“李郎,這首詩叫什麼名?”
“桃花庵歌。”唐兄對不住了,李科心念道。
李煥陰狠的眼神剜著張淳,道:“那你可再作一首,讓我們大家心悅誠服?”
李科立馬接道:“那我便再作一首,作一首獻給童供奉。”
話音剛落,李科便張口而出:“大將西征膽氣豪,腰橫秋水雁翎刀。風吹牛鼓山河動,電閃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種,黃沙党項豈能逃。”
此詩一出,童貫黢黑冷漠的臉龐也不禁動容起來。
只見李科不卑不亢地站立著,面帶微笑,這是一次賭博,知識儲備裡李科知道童貫這人雖然是宦官,但卻擁有比常人更狂野的愛好——喜歡舞刀弄棒,帶兵打仗,將來還會成為所謂的“西北王”。
李煥等人沒想到李科出口便成詩,原本還有點驚訝,但結果實在驢唇不對馬嘴,怎麼會給供奉官獻一首關於沙場的詩。
但一瞬間他們的臉就僵住了。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到身前的童供奉站起身鼓著掌道:“好詩,好詩,兩首都好,少年不忘國實為難得。”
“李郎,這第二首本官收下了,西夏党項侵我土地時日已久,此詩正是激勵邊疆軍士的佳作!”
童貫又將詩來回唸了幾遍,滿意地坐回了位置。
李科見臺上的李煥尷尬的不行,紅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