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女人穿著平坦舒適的布鞋,與她時髦的衣裝格格不入。女人一點兒也不在意,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在領事處辦理了居住權,並且迅速購買了房屋。
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三十歲出頭的模樣,前前後後地替她打理著。
女人的聲音帶著濃厚的北京腔,說:“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可以搞定。”
男人堅持:“不行,我得照顧你,你一個人不方便。”
女人嘆息:“我……”
男人說:“我沒其他意思,我來澳門也不是為了你,這裡有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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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問:“男人是你,女人是誰?”
唐父看了眼唐眠,說:“她的母親,當時她有了身孕。”
唐眠詫然:“肚裡的孩子是……我?”
唐父避開唐眠的眼神,輕輕地點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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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名字很好聽,遲遲,江遲遲,即便戶口本上寫著離異兩個字,也仍舊不妨礙其他男人的追求。唐威來了澳門一週,第八天他帶了一個女人去見江遲遲。
“她是我的未婚妻,馬小蓮。”
江遲遲有點詫異,目光不著痕跡地離開輪椅,微微一笑:“你好,我是江遲遲。”
後來沒幾天,唐威跟馬小蓮在教堂裡結婚,同時成為了江遲遲的鄰居。江遲遲見他們夫妻倆恩愛,以為唐威放下了對她的感情,漸漸跟他們夫妻倆走得很近。江遲遲因為離異才來了澳門,異地他鄉的始終不習慣,有熟人陪著,始終是件好事。再後來,馬小蓮也有了身孕,唐威一起照顧兩個孕婦,本來應該是江遲遲的分娩期在先的,可是沒想到馬小蓮會早產,在九月份生下了一個小男孩,同年因為身體原因離開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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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眠緊緊地抿住唇角,也顧不得裝受傷了,定定地看著唐父。
唐父似是心虛,移開目光,碰到江意的眼神,又垂下眼簾:“又過了一個月,江遲遲生下了一個女孩。我原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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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威跟江遲遲一樣,都是北京人。九零年那會,他因為沉穩聰穎,成為當地富豪秦家的管家。彼時秦鴻天和秦展圖兩人的父親秦振業還在世,秦振業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當地各路人馬都敬他三分。
秦家家大業大,他剛開始進秦家的時候還只是個打雜的,不到半年,他入了秦鴻天的眼。秦家兩個兒子都住在秦家老宅,除了主宅的管家之外,秦鴻天和秦展圖的小家都有一個管家,秦鴻天給了他一個機會,推薦他當了秦展圖的管家,條件是秦展圖做了什麼,他必須向他回報,通俗點來說,就是眼線。
唐威知道豪門家族勾心鬥角,為了報秦鴻天的賞識之恩,他答應了。
然而,他沒有想到會因此遇上一個難以逾越的劫數。
他愛上了秦展圖的妻子江遲遲。
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舉手投足之間充斥著與眾不同的魅力,他像是飛蛾撲火一般無可救藥地愛上她。沒多久,他發現嫁入豪門的江遲遲並不幸福。秦展圖與江遲遲因為遲遲生不出孩子,總是吵架,最嚴重的一次秦展圖實施了家暴。
那時,唐威才知道了一件事。
秦振業立了一份遺囑,公司的股份兩兄弟平分,遺囑在秦展圖的孩子滿二十六週歲的時候生效。知道這個遺囑後,唐威暗中佩服秦家老爺子。
接觸過秦家的兩個兒子都知道,兄長秦鴻天野心勃勃,是個天生的管理人才,而弟弟秦展圖天生平庸,不是打理公司的料子。秦老爺子要是不在了,沒那份遺囑,不用幾年估計連渣都不剩。
秦老爺子算計得很好,可是他卻沒有料想到秦展圖的精子存活率低,所以與江遲遲才生不出孩子。然而,當時的秦展圖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