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國公整個人傻眼了,事情瞞的天衣無縫,王家人又是如何發現的。
王怡寧這時從羅漢床撐起,懵然看著下面這一幕,
「這是怎麼了?」她唇色發白,眼角發虛,目光落在姚泰和身上,
「泰和,出什麼事了?」
姚泰和形容狼狽,咬著唇哽咽不已,「怡寧,我對不住你…」
王怡寧看著場面,也大致猜到什麼,神色一晃差點昏厥。
王書淮這廂也在人群中尋到謝雲初,朝妻子頷首,隨後對長公主拱手道,
「孫兒已審問明白,此女乃姚國公夫人賀氏身邊貼身侍女,二月初一這一日夜,賀氏下藥給兒子姚泰和,姚世子便與此女苟且一夜,事後姚世子懊悔,請賀氏將此女送走,賀氏不僅沒送走,甚至將她安置在自己一處別苑中。」
「姚世子只當事情妥當,帶著妻女去行宮春遊。」
「可十多日後,此女懷了孕,賀氏便安排這位老嫗時不時去探望。」
「隨後賀氏將此事告訴姚世子,姚世子心中惶恐,催著賀氏將孩子打掉,賀氏不肯,暗中將孩子留了下來。」
王怡寧聽到這裡,氣得隨手抓著一茶盞往姚泰和方向扔去,
「你個混帳東西,難怪這幾日不敢進我屋子裡,原來你是做賊心虛。」
姚泰和大哭,滿臉痛苦道,「怡兒,不是我主動的,是我娘給我下藥,我根本不知道啊,我也是被算計的……」
王怡寧目光如寒針戳著賀氏,冷笑道,「你個老虔婆,見不得我們夫婦感情好,屢屢作妖離間我們。」話落,王怡寧含著淚扭頭與自己父親抱怨道,
「爹爹,您當年非說獨生子好,家裡爹孃都寵著,可女兒卻不認為,那賀氏只此一兒,看得跟命根子似的,但凡泰和待我好些,她便吃味,總覺著是我搶了她兒子,她巴不得她兒子事事把她向先,這怎麼可能?我們才是夫妻啊。」
王怡寧崩潰大哭。
「小姑姑……」謝雲初心疼得把她摟到懷裡。
天之嬌女又如何,終究折戟在婚姻這座圍城裡。
國公爺心痛不已,喃喃搖頭。
那賀氏不滿王怡寧的控訴,曉得事情已敗露,破罐子破摔道,
「誰叫你不生個兒子,你以為我願意折騰這些,這還不是為了姚家祖宗基業!」
「你…我這不是懷了嗎?」王怡寧氣得咆哮。
賀氏聽了這話,喉嚨猛地一哽,她心虛地看了一眼範太醫。
這時範太醫已將毒血化驗一番,並尋到毒藥來自王怡寧的安胎丸,他神色凝重來到長公主跟前,
「稟殿下,郡主並未懷孕,而是中了毒,此毒名為妃子笑,出自前朝內廷,凡飲此毒者,便有懷孕的假象,每隔三日吃上一粒,若是持續服用,小腹也隨之膨脹,久而久之到了所謂的產期,便有性命之憂……光是把脈,看不出底細,必得驗血,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謝雲初,
「得多虧了二少奶奶提醒,否則老臣怕是要誤診了。」
轟隆隆一陣雷聲從當空劃過,銳利的閃電劈向院子裡的大槐樹,堂屋內一片死寂。
王怡寧整個人麻木了,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捂著耳朵神色漸漸扭曲,最後痛苦得尖叫一聲。
謝雲初看著她淚如雨下,用力將她摟緊,「小姑姑,都過去了,您毒性應該不深,會好的,會好的……」
前世王怡寧至「懷胎七月」方發現此事,那時已為時晚矣,即便太醫全力救治,王怡寧也只拖了兩年便香消玉殞。
長公主固然屠盡姚家滿門,就連賀氏孃家已備受牽連,可這無論如何也挽回不了女兒性命,王怡寧死後,長公主深受打擊,纏綿病榻。
太醫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