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淮輕車熟路堵住了她的嘴。
昨夜那股子火憋了到現在,王書淮不打算放過她。
謝雲初被他扔去床榻,王書淮挺拔地立在塌前,俊美的面容紋絲不動,像個盯著獵物的獵人,慢條斯理解開衣帶上了塌。
王書淮越平靜,越像一頭蟄伏的狼,謝雲初立即轉身往角落裡躲,王書淮信手握住那雪白的玉足,將她拖入懷裡,最後扶住那截盈盈可握的小蠻腰。
交纏的呼吸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升騰出一片潮氣。
冬陽昳麗,一點點破開編織的窗簾漏出破碎的光。
外頭的喧囂跟裡面的糜艷刺激形成鮮明對比。
偷得餘生片刻歡。
接下來便是去各府吃年酒。
江澄自從知曉喬芝韻與謝雲初的真實身份,對著王書淮就跟看自己女婿似的,問過喬芝韻後,給謝雲初夫婦準備的新年賀禮,不輸給林希玥和江採如。
謝雲初經歷過懷孕生子的苦,對著喬氏心情又多了一層複雜,拒絕了江南總督府宴請,卻還是回了一份禮過去。
初二這一日,江南總督府貴客如雲,這是林希玥和江採如大婚後第一個新年,依照通俗的規矩得熱熱鬧鬧辦一場陪郎宴,故而今日江澄請了不少姻親故舊,林希玥帶著新婚妻子來到岳父家,頂著一張絕艷的臉遊刃有餘應酬,而江採如呢,哆哆嗦嗦回了後院,見著喬芝韻也不言不語。
自上回喬芝韻打了江採如一巴掌,母女倆的關係幾乎降至冰點,喬芝韻見她神色懨懨,沒有往日半分光彩,還是關心道,
「這是怎麼了?姑爺待你不好?」
江採如猛地搖頭,眼底甚至還閃過一絲驚慌,「沒有,他很好…」
林希玥警告過她,江採如不敢違拗他的意思。
片刻,江採靈也回來了,趁著她們姐妹說話的空檔,喬芝韻喚來江採如的貼身女婢,
「姑爺跟姑娘之間是怎麼回事?」
奴婢含著淚道,「大婚之夜出了那樣的事,姑娘心裡不高興,跟姑爺吵了一架,小夫妻鬧了彆扭,至今還沒圓房呢。」
喬芝韻聞言一個頭兩個頭,她這個人最不慣操心這些,左右是江採如自個兒挑選的人,喬芝韻也無話可說,再者,人家還有嫡親的姐姐和父親做主,她又何必去湊熱鬧,遂丟下不管。
十五鬧過元宵,這個年便過完了。
元宵這一日立春,春雨綿綿,謝雲初和王書淮就在自個兒院子裡賞花燈。
王書淮親自畫了一幅絹畫,又用竹篾子折成一個規整的四角燈籠贈給她,畫面極是素雅,只有寥寥一盞橘燈,一美人在燈下仰望,再有一素裳男子隔著遠遠一段距離望著這邊,其餘均是留白。
不得不說,王書淮此人是天縱之才,隨意幾筆能將人的情愁神態勾勒得惟妙惟肖。
畫上的她神情舒展,怡然自得,倒是很襯她現在的心境。
而他呢,一襲白衫,默默在遠處孑然而立。
謝雲初看著這幅畫頗覺臉熱,這人什麼意思,埋怨她麼?
這幅畫畫的太好,謝雲初沒捨得扔。
「收去梢間。」她吩咐春祺。
王書淮不肯,「掛去內室。」
謝雲初瞪了他一眼,朝春祺使眼色。
春祺當然聽謝雲初的。
正月十六,開衙影印,沉寂了半月的朝堂很快風起雲湧。
長公主終於在十六回宮,正式接管漢王與太子一案,
太子這次出了大醜,心中一直耿耿於懷,高國公入宮給太子拜年時,便提出一計,
「長公主這回明顯沒能站在殿下這邊,既然這個人不能為殿下所用,便不能留著她繼續把持朝政,殿下,您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