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初不想動,也動不了,昨晚太累壓根沒起身淋浴,亦是害怕被嬤嬤曉得而窘然,索性賴著沒起身,身體四肢五骸懶洋洋的還殘留著一些餘韻,最要命的不是拉扯,而是廝磨,那種觸感至今殘留在她身子裡,揮之不去。
這廝……什麼時候也學了那些折磨人的玩意。
謝雲初心裡罵了幾句。
實在磨不住了,春祺進來喚她起床,舒舒服服洗了一通澡通了發,又喝了一碗燕窩粥裹腹,這才問起王書淮,
「二爺什麼時候走的?」
春祺答,「天色剛亮就起了。」昨晚是林嬤嬤守夜,晨起她來接班,晚上的事她猜到了卻不知道具體情形。
謝雲初諱莫如深問,「他走時可有異樣?」
春祺懵,什麼算異樣?
走時神情似乎愉悅,甚至唇角擒著幾分饜足,算不算異樣,可這樣的話春祺說不出口,她搖頭,「沒有異樣。」
謝雲初疑惑了,她明明聽到他疼過,沒猜錯的話傷口必定崩開了,虧他忍得住,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春祺見謝雲初撇著嘴,建議道,「爺今日還在書房,您若是不放心自個兒去問問?」
「不去。」謝雲初起身去看孩子。
照常抱著孩子去寧和堂請安,謝雲初到時,王書淮已經在裡面,王書淮從她進來便瞥著她,那一身海棠紅的裙衫襯得她白皙的面容更加嬌艷,以前只覺得她端莊大方,今日不知怎麼便往那眼尾的美人痣多瞧了幾眼,裙帶當風,處處是勾人的風情。
王書淮也意識到自己近來有些出格,剋制住心思,移開眼。
謝雲初發現他在那就沒怎麼瞧她,王書淮看得出她懶洋洋的,便伸手接孩子,上方的姜氏瞧見立即皺眉,
「淮哥兒還傷著,就讓她娘抱著,或者交給乳孃也成。」
謝雲初慢條斯理施了一禮,心裡冷笑,就生怕她兒子累著了,要是叫她知道她那衣冠楚楚的兒子昨夜幹了什麼事,不知是什麼表情。
謝雲初腹誹了幾句,默不作聲在王書淮身側坐下。
好在王書淮沒有打理姜氏的話,只冷淡回道,「兒子無礙。」
珂姐兒一早上勁兒十足,站在爹爹腿上閃,爹爹懷裡明顯比娘親懷裡更寬闊,她天然地感受到了安全感,便可勁兒作。
姜氏看得額尖發脹,扭頭瞅了一眼丈夫,二老爺倒是沒覺得怎麼,笑著道,
「珂姐兒這跳脫勁兒也不知道像了誰。」
王書淮和謝雲初都是安靜的性子。
竇可靈摟著瑄哥兒在一旁笑,「沒準二嫂少時是個活潑的。」
這個竇可靈,不酸人幾句就不罷休。
以前謝雲初總是息事寧人,如今嘛,她便笑吟吟接話,
「說來三弟也是穩妥的性子,瑄哥兒這麼虎怕是像了弟妹。」
瑄哥兒正將一把鼻涕糊在竇可靈膝蓋上,竇可靈頓覺丟人,她忍住脾性朝乳孃剜了一眼,乳孃立即把瑄哥兒抱走,那邊許時薇忍不住笑出了聲,
「瑄哥兒真可愛,不知三嫂少時是不是也這樣?」
竇可靈氣死了,一個兩個的都編排她,她高抬下顎瞥了許時薇一眼,「四弟妹有了身子,大夫把脈又說是男胎,如此四弟身邊是不是也該添人了?」
許時薇笑容僵在臉上。
竇可靈話落,屋子裡氣氛陡然凝滯。
三爺王書曠臉色訕訕的,自從他納了妾,妻子時不時便要酸幾句,不過如今納妾的隊伍又要添一員大將,他幸災樂禍瞥著四弟王書同。
王書同一張臉窘得通紅,不等妻子眼刀子使過來,先硬著頭皮起身,「父親,母親,兒子還在讀書,就不必了吧…」
許時薇臉色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