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心灰若死的蒼涼與不甘。
她本是強弩之末,今日動了怒已耗盡她所有的生氣,這會兒目若枯槁靠在引枕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丫鬟春祺見她氣若遊絲,眼皮無神地耷拉著,整個人被一層死氣籠罩著,心痛如絞,卻生生忍住哭腔,勸慰著道,
「主兒,您彆氣壞了身子,侯爺一貫宵衣旰食,又驟登高位,必是忙得腳不沾地,叛黨餘孽還不曾伏法,侯爺一時看顧不到家裡,也是有的,您切莫多想,先好好將身子將養起來,其餘的事都不打緊,只要您好好的,那陸氏母女再上躥下跳也是枉然。」
謝雲初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惜她的身子早就虧空了。
這八年,說是白駒過隙,三言兩語便可概括,可每每一回想卻是一把心酸一把淚。
王書淮出身名門,丰神俊朗,才華橫溢,是整個京城閨秀最想嫁的兒郎。
謝雲初嫁給他自是滿足甚至是竊喜的。
但嫁進來後,才知道國公府宅門艱險,各房利益傾軋,暗潮湧動,日子並不好過。
生頭胎女兒時,她大出血,虧了身子,落了病根。
公婆一面叫她掌中饋,一面又催著她儘快生兒子,她步履維艱。
偏生王書淮一心撲在朝政,一月有半月不在府中,謝雲初見丈夫殫精竭慮奔前程,也不好將後宅那些陰私煩擾他,遂忍氣吞聲。
幸在她忍辱負重,在第三年誕下了兒子,總算是在國公府站穩了腳跟。
往後的日子,丈夫官越做越大,越來越忙,公婆生病,是她侍奉湯藥,國公府宅門艱險,是她替二房擋在前頭護住尊榮臉面,孩子頭疼腦熱起居習書,是她不辭勞苦,夙興夜寐悉心教導。哪怕那個人回得再晚,也是她熬一碗人參燕窩粥,遞上一件親手逢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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