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頭狼極具穿透力的嚎叫聲。
“嗷嗚嗚!”狼群回應的聲音四處響起。
“嗷嗚!”一聲短促的狼嚎最後響起,嚎聲相當敷衍。
“嗷嗚!”頭狼再次嚎叫。
“嗷嗚嗚!”狼群又回應。
“汪…”那頭敷衍的狼懶得敷衍,汪一聲,很不耐煩,似乎在說還有完沒完?
蘇櫻聽著聲音想象那畫面。
就像工作中的刺頭,專唱反調,領導往東他往西,故意不給領導面子,讓人下不來臺。
聽著聽著,蘇櫻忍不住嗤嗤笑出聲。
“有病!”蘇荷見蘇櫻笑的莫名其妙,罵了一句。
今晚陣仗沒有昨晚兇,有木欄圍著,又有門窗擋著,大家沒那麼害怕。
蘇荷、蘇綠還是緊緊挨著蘇櫻,蘇綠是覺得跟著堂姐心安,蘇荷想的是猛獸來了,先把蘇櫻推出去。
蘇荷對蘇櫻是一種奇怪、矛盾的心理。
落到這種境地,看到蘇櫻從神壇跌落塵埃,落魄狼狽,心裡很暢快。
但是要面對猛獸時,她又希望蘇櫻還是那個睿智、臨危不亂,能保護她的人。
最不濟關鍵時刻,把她推出去抵擋猛獸。
這兩天蘇櫻又如長安時那樣,出風頭、逞能,家裡人依然對她言聽計從,如眾星捧月,蘇荷心裡酸的不行,嫉妒的發狂。
冒出惡毒念頭,這次進山,最好猛獸把她咬死、吃了,永遠消失,永遠別回來!一點兒也不想見到她!
真的應了那句話: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蘇櫻聞言,扭頭道:“蘇荷,除了嘴欠,你還會什麼?”
剛才小秦氏鬧騰,嚷嚷的很大聲,蘇櫻從言語間猜了個七七八八,嫌二叔沒顧著她們娘幾個,覺得吃了虧。
都一無所有了,餓著肚子還能鬧騰,也是醉了。
蘇荷這副德性,比小秦氏有過之無不及。
仗著幾分姿色,忘了自己幾斤幾兩,覺得自己是小仙女,太陽都得圍著她轉,走到哪兒她必須是主角。
在等級森嚴的古代,美貌並不是女人最大的依仗,家世、智慧才是。
有家世、智慧,美貌是女人的加分項;沒有家世、智慧,美貌只是女人的災難。
在原身的記憶中,這個堂姐從小就處處針對她,什麼都跟她搶,跟她比。
今晚小秦氏這麼一鬧,蘇櫻倒覺得與其說是蘇荷爭強好勝,不如說是小秦氏爭強好勝,蘇荷不過是她的代言人。
可惜了,遇到這種拿女兒當槍使的母親,蘇荷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哼!”蘇荷說不過,氣得直哼哼。
不敢大聲嚷嚷,蘇老太太坐旁邊呢,不留神一柺杖砸過來,痛死個人。
鬧騰了好一陣,狼群也沒有下山的意思,也不知嚎來嚎去在嚎啥?
圓圓的月亮高掛天空,望日月正圓,難道是傳說中的狼人吸食月華?
胡思亂想一陣,蘇櫻睏倦,打個哈欠,倒頭就睡,不管了,先睡飽,狼來了再說。
早上醒來,大家都哈欠連天的。
狼嚎了一晚上,再這樣下去,人人都得神經衰弱。
洗漱後,蘇步成閒不住,去挖菜園子。
今日氣氛很微妙。
蘇老二幾次湊近小秦氏,偷偷捏小秦氏的柔夷,沒話找話說,想緩和關係。
小秦氏板著臉甩開丈夫的手,臉上的腫消了,但眼睛還有些腫。
蘇老二涎著臉試了幾次,都被小秦氏拍開手,討了個沒趣,尷尬的扛起鋤頭去菜園子找兄長。
見丈夫轉身走了,不再哄自己,小秦氏愣在原地。
本來平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