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讓臉上全是血,卻依然咬著老斐不放。
那牙齒完全嵌入到了斐城的肉裡,用力之狠,斐城皮下那一塊筋肉已經分離了。
毆打踢踹,直到那些罪犯們看夠了樂子,一刀挑開了他面部的肌肉,拿了刀子撬開他的牙,才算把斐城給解救下來。
“該死的雜種死災星!”
老斐劫後餘生,瘋狂的扇斐讓的臉,後怕的用刀子來回捅斐讓的胸口。
“嘿,老雜毛你可真幸運~”
“誰說不是呢,但凡你兒子手腳沒被割掉,現在被咬掉一塊肉的就不是你的腿肚子了~”
“哈哈哈哈!”
老斐猛的打了個寒顫。
斐讓那癲狂的模樣實在可怕,老斐假設了一下,若是之前刀疤臉沒命令他割來羊蹄子,只是照常割肉的話。
老斐哆嗦了一下,若是他沒割掉斐讓四肢就來傳遞這個好訊息,他現在恐怕就要死了。
哪怕斐讓只剩下一隻手,以他掙脫釘子的瘋狂來說,也能掐死他。
斐讓依然在盯著他。
一邊流淚,一邊死死盯著老斐。
那表情,恐怖如斯,若是斐讓但凡能站的起來,老斐毫不懷疑,斐讓會把他連骨頭一起嚼碎。
“狗東西看什麼看,*的晦氣東西!”
即便斐讓頭被割掉,再沒了還手的能力,老斐也是心虛的把那兩顆漆黑的,如寒潭一般擇人而吞的眼珠子給挖了出來後,灰溜溜的跑了。
“哈哈哈哈——”
這些敗類們的笑聲斐讓已經聽不清了。
眼前漆黑一片,斐讓是不死異能,頭被割掉不會死,只是消耗大量能量,讓他極度的睏倦。
姑姑一家真的死了。
始作俑者們卻在放聲大笑,過的那麼快樂,以他家人的性命取樂。
斐讓不甘心,血淚順著空洞的眼眶汩汩流出。
神啊,如果真的有神的話,請殺死那些人渣吧。
斐讓從不信神明鬼怪之談,今天卻以最為誠懇卑微的姿態祈求神明的垂憐。
無論是神也好,鬼也行,惡魔也罷。
斐讓願意把肉體跟靈魂都賣給您。
只求把這些敗類拖入地獄。
殺了他們,折磨他們,讓他們在痛苦中死去。
求您……
求您……
求您了……
這個世界有沒有神不知道,但是有喪屍,要嗎?
一路尋找食物的蛇蛇猛然聞到了一股子濃烈的苦甜濃香。
東南方向,瞬間爆發了甜美的氣味,如同一顆不可言說,瞬間爆開,掀起一陣陣波瀾,往周遭蔓延。
是巧克力蛋糕的氣味。
好香!
。。。
是巧克力蛋糕。
口水嘩啦啦分泌。
蛇頭一轉,餘歲穗毫不猶豫的調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