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紅了,雖然沒頭沒尾梅清儀不會明白些什麼,但時南還是覺得很羞恥。
時南狠狠瞪了宋林笙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也就是當著梅清儀的面他不好說什麼,不然他現在就罵人了。
“有什麼話,什麼治療方式,需要做什麼,都告訴他。”宋林笙淡淡道,“只要他同意的,我都會去配合,去做。”
“我先出去,你們聊一下。”宋林笙站起轉身打算往外走,然後手被人拽住了。
宋林笙低頭,看向正仰頭看著他的時南。
“怎麼了?”宋林笙輕聲問。
時南用很小的聲音說:“等我。”
*
宋林笙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窗外陰雲密佈的天空,來的時候尚且天清氣朗,不過片刻竟然已經要下雨了。
宋林笙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燃,梅清儀和時南之間的談話他不在現場卻能差不多猜個大概,畢竟梅清儀會的他大概都知道。
他不相信梅清儀,不,是他不相信任何人。
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必然是要全身心的信任他,他永遠無法信任梅清儀,甚至會有不自覺的抵抗心裡。
他知道梅清儀會對他做什麼,會對他進行怎樣的治療,然後他本能的便會有應對機制,這樣的治療永遠不會有結果。
如果到現在他還是獨自一個人,那麼他永遠都不會來見梅清儀,但現在他不是。
時南是個正常人,他應該過正常的生活。
宋林笙一支菸抽完,又點了一支菸。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終於開啟了,時南走了出來。
宋林笙恍惚間轉身,窗外壓抑了許久的大雨終於落了下來,時南裹緊了單薄的外套幾步來到他面前,拽他的衣袖:“走了,走了,回家了。”
宋林笙被他拽著走,路過梅清儀的辦公室,梅清儀站在門口對他笑了一下,說:“下次見。”
時南偏頭對他不在意地擺擺手:“再說吧。”
梅清儀笑了一下。
兩人直接乘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上了車後,時南搓了搓手:“天冷了呢,下次估計就不是下雨而是下雪了吧。”
宋林笙看他一眼,摸了摸他的腿:“穿秋褲吧。”
“滾蛋。”時南斜他一眼,“你覺得南哥會是穿秋褲的人?”
冒著大雨,兩人開車來到商場,買了一堆秋衣秋褲。
從商場出來,雨小了一些,兩人開著車去各處送溫暖。
姑姑一套,時海平一套,桑言桑晚各一套,顧書為和丁雨一人一套,就連向陽和應廷都有。
應廷這段時間推了很多工作正在家裡休息,大雨天睡覺是最舒服的,但卻被催命一般響著的門鈴驚醒,應廷頂著一頭雞窩罵罵咧咧開啟房門,時南將秋衣秋褲往他懷裡一塞說:“天冷了,該穿秋褲了。”
應廷罵人的話堵在喉頭,不等反應過來,那倆人已經進了電梯不見了。
應廷抱著手裡的秋衣秋褲好半天才罵了一句:“倆神經病吧。”
送完溫暖後,時南與宋林笙回到家裡,然後分別去洗澡。
宋林笙沒有問梅清儀跟時南聊了什麼,時南也沒說,兩人在這一點上似乎很默契。
差五分鐘六點時,時南看向起身打算回臥室的宋林笙,問他:“我可以告訴……你,我今天去見過梅清儀嗎?”
宋林笙沒有絲毫遲疑地說道:“你說了算。”然後便進了臥室。
六點到六點十五,一刻鐘的時間。
窗外小雨淅淅瀝瀝,像是情人的低語,但時南知道客臥內的宋林笙正在經歷著難以忍受的疼痛,每天要經歷兩次。
而他曾經親眼見過他經歷這種痛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