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笙說。
時南:“……”
這貨原來是這麼個玩意兒,以前無論是白天那位還是晚上那位看來對他還是蠻不錯的。
“我聽到了。”宋林笙又說。
“聽到什麼?”時南順口問。
“你打電話。”宋林笙看著他,“心理醫生?”
“啊?”時南先是一驚,然後又淡定了,“對,是你的心理醫生。”
“我的心理醫生?”宋林笙沉默一會兒,然後轉身進了客廳。
“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說給你聽。”時南跟在他身後。
宋林笙搖搖頭:“暫時不想知道。”
時南馬上說:“不想知道就不想知道,這樣也挺好。”
宋林笙回頭看向時南:“那個叫應廷還有那個愛哭的向陽的反應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你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呢。”時南瞪著他,“所以你沒愛上應廷,也沒愛上向陽,你只愛我。”
宋林笙:“……”
時南又“呵”了一聲:“你跟正常的失憶人員也不同,你也不正常。”
“我本來就不正常,我都失憶了。”宋林笙淡淡道,“該忘的都忘了,不該忘的都沒忘。”
時南乍一聽覺得沒什麼不對,宋林笙除了人和事兒不記得以外,其他的倒是與往常並無不同。
但細一想吧……
時南炸了。
“宋林笙,你大爺的,我特麼是你該忘的是不是?”時南伸手戳著宋林笙的胸膛,“我他媽掏心掏肺的對你,把你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你特麼一句該忘的就把我全都給否了,我算什麼?嗯?你告訴我,我算什麼?”
宋林笙被時南突如其來的火氣給嚇到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甚至他心裡竟然覺得時南應該發火,應該打他一頓。
“你……”宋林笙伸手,去看到時南的眼圈都紅了。
時南也不是真想哭,但就覺得宋林笙那句話太特麼傷人了,什麼叫該忘的都忘了。
想到他自己能把自己折騰出兩個人格的能耐,這次全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功勞。
所以,他時南也在他的無所謂當中嗎?
時南是真的傷心,直接摔門回了臥室。
“咣噹”的關門聲讓宋林笙肝都顫了一下。
宋林笙坐在沙發上看著從臥室門縫內滲出來的光芒,那片光讓他平靜。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句話,潛意識裡他是這麼想的,便也這麼說了。
時南雖然在屋內,但耳朵卻聽著外面的動靜,畢竟外邊那位還是個失憶人員,他跟他計較什麼呢。
五分鐘後,時南忍不了了,開啟房門走了出去,正好對上宋林笙上移的視線。
兩人一對視,時南氣呼呼進了洗手間。
時南褲子剛扯下來,洗手間門便被人推開了。
時南嚇得一激靈,然後怒罵:“你是不是對洗手間有什麼特殊愛好?”
宋林笙目不斜視地看著他的眼睛,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需要幫忙把著嗎?”
“……”時南咬牙,胯一挺,“你來。”
“……”宋林笙頓了一下,默默上前扶住了。
時南渾身一僵,這他媽的幹嘛呢?
兩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擠在一個小的衛生間裡,詭異的並排站著。
時南都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半天,宋林笙憋出一句:“你前列腺不好?”
“你才前列腺不好呢。”時南怒了。
“那你倒是……”
“你滾出去。”時南將宋林笙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