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像練家子,除了頭髮有些凌亂,和爭鬥並不搭嘎。
駕駛室下來的那個就是重量級了,論體格,他幾乎和擔當重灌的056相當,那臂圍,那肌肉,一拳秒了我完全不成問題。不過看他手上還在往外流血的刀傷,那兩個小兔崽子還真動刀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
瘦警員問詢,特魯在接待臺那裡記錄,看起來還挺像樣的。
事件也很簡單,就是兩個小混混嫌便利店的酒太廉價,要喝好點的,其實就是貴點的。逃跑時剛好看見一家賣酒的還開著,櫃檯裡只有個年輕女店員,於是他們就放下吃食,來到那家店去弄幾瓶“好酒”。
女店員看他們拿著刀,也很配合,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女孩父親兼店長回來卸貨,他那五大三粗的,能慣著這些小屁孩嘛,然後結果就這樣了。
其實本來老闆只是想隨便教訓一下,但其中一個混混真敢拿刀捅上去,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老闆很有經驗,剛開始打幾次臉意思一下,被惹怒後,就只打手臂和腿,不傷要害。所以女孩是勸父親不要下狠手才報警的,警察再來遲點,兩小混混就不是斷條胳膊這麼簡單的了。
而且聽老闆話外的意思,混混動刀,自己反抗的動作店內監控拍到了,而後續爆捶二人是在室外死角打的,所以真較起真來,他也是個正當防衛。
當然,這只是老闆的一面之詞,那倆混混現在除了哼哧兩句,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不過就算說了也沒用,自己搶劫被反殺,再怎麼說也沒理,真是活該呀。
“你們先等著我,我去接個電話。特魯,盯著點,別讓他們又打起來了。”
“嗯嗯。”
這有再打起來的可能嗎?最多也是一邊倒的虐菜。
見多了那些說不清,道不明,詭秘難測的事件,這種“平常”的案件讓我久違地感受到了何為“平凡”。
大概就等於在社會里摸爬滾打好些年後,再回校園裡逛逛。
因為暫時“休庭”了,一直站著宣洩情緒的老闆被他女兒拉著在我這邊坐下,不過即便這樣,他還是用兇狠的,看渣滓的眼神盯著對面。
“沒有影響到你吧。”
“哦,哦,沒有。”我把最後一點麵包吃完,趕忙回應那個女孩的話。
妹子大概二十歲左右,相貌就...普通外國人的樣子,但是洋溢著青春活力,和這個小鎮給我的印象完全不同。
“我辦點事,在這等人的。”
“哦,亞洲人在這裡很少見,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所以...額...和你印象中的應該沒差別吧。”
“嗯......還是有點......”
“哎呀,哎呀,怠慢您了。”妹子還沒說完,瘦警員就帶著諂媚的表情過來了。
哎,怎麼回事,一通電話後就真畢恭畢敬了。
“特魯,趕緊起來,這位先生是傷員,把你位子給人家坐。”
“哎?哦...哦。”
“這......”象徵性地疑惑了一下,我就在他攙扶下坐到了服務檯後舒服的真皮椅子上。
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顯然,我在他眼中是個大人物。難得“扮豬吃虎”一次,享受享受也無傷大雅,反正我對這兩個警員也沒啥好感。
“您說說,這情況應該怎麼辦?”
啊!我麼?
我這戰五渣,以前進警察局應該要麼是去辦事,要麼是作為受害者,這一下還真把我問住了。
“咳~咳~嗯,你們平時怎麼辦的呀?”
“哦~我懂了,您放心。”
“我們平時是......”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