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看到的就是有些熟悉的天花板了。
這只是第二次來,但我已經隱約覺得這裡會成為一個0307的固定重新整理點。病房裡的陳設還是之前的樣子,連細微的變化都沒有,看不出時間的變化。
身體各處器官陸續向大腦傳來自己的狀態,令人奇怪的是,胸口和背部這種重災區沒有任何疼痛感傳來,至於其它部位就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除了稍稍有些疲憊,我居然完全健康。
看著輸液管裡的液體一滴一滴地下落,我又回想起匕首落水後的磅礴聲勢,誇張得不像現實。
我還不清楚他們是怎麼收場的,只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昏迷了好久好久,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嘛,也很慶幸,沒變植物人真是謝天謝地了。
與上次相同,很快就有人來看我。一行三人開啟了房門,除了戴面具的,戴眼鏡的,還有一個沒有五官,穿著白色制服,戴著白色兜帽的“人”。
它的頭部更像是沒有任何裝點修飾的手辦胚子,除了近橢圓的形狀,單拿下來看,真的無法與人類的頭部聯絡在一起。
雖然奇怪,但既然能跟在他們身後,就說明沒有危險,只要沒有危險就沒必要細究。
剛經歷了那種事件,我暫時對於這些奇怪的人和事都想敬而遠之。比起那個怪人,我更在意的是,他們又要告訴我什麼。
1225把新的翻譯耳機放到我床邊,示意我戴上。等我的耳機就位,那個戴面具的又開始了他的謎語人行為。
“又是有兩個訊息告訴你。好訊息是,我們救活了你。壞訊息是,你現在就要出院了,祝你好運。”說完就轉身離去,不給我任何提問的機會。
因為對這個面具男本就沒什麼期待,我也就沒有太多憤慨了。
“等人送你離開。”1225接著說道,隨後也跟著面具男走出了房門,這也符合我對他的印象。
在1225離開後,房間裡陷入了某種尷尬,由於那個它沒有臉,我不知道該不該用面面相覷來形容。
我儘量保持微笑,期望不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過了一會,它走上前來,這讓我心跳加速,但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不過它的行為表現得十分友善,先是用戴手套的手握住我的右手,過了幾秒,又對我鞠了一躬,然後就轉身離去。
我一頭霧水,但基本確定他至少在以前就認識我了,至於為何表現這麼禮貌,難以細究,只當是他本人溫煦謙和——有前面兩個人做對比,稍微禮貌點的人都能算作君子了。
在無麵人走後,兩個警衛帶著一個護士接著進來。護士熟練地把我的針頭拔下,帶著還有半瓶液體的輸液瓶匆匆離開。
看到其中一個警衛又掏出他的黑色袋子,我苦笑著閉上眼睛,伸出雙手。也許因為表現地十分配合,這次他們沒有給我上手銬,把頭套戴上後,就直接出發了。
又是經過一段漫長的繞路時間,我才回到宿舍區,所幸這次沒有出現其它意外。開啟房門,屋內空無一人,在中轉大廳我看見了向外的人群,所以也知道他倆剛剛上班不久。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躺倒在床上,比起劫後餘生的喜悅,更多的是濃重的擔憂。
我摸著胸口,雖然已經沒有感覺,但那種刻骨的痛覺在腦海裡留下的印象實在太過強烈。
來這的第三天,別說逃跑了,小命都差點不保,這很難不讓人沮喪。更悲哀的是,我對於現狀沒有一點辦法,甚至還不知道就算要挖地道,是向上,還是要向下。
白團們依舊無憂無慮地蹦躂,它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能力著實讓床上這個悲哀的小夥子好生羨慕。但羨慕也沒有用,日子還得接著過,捏了一會白團解壓,我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