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沒辦法,她就是這麼重色輕友。
第二天,周衾發了條資訊和丁時漾解釋了一下,然後在家裡等到晚上宋昀川才下班來接她。
他是從車隊直接過來的,身上還穿著深灰色的工裝,等人的時候就靠在車邊上抽菸,見著周衾下來第一時間踩滅菸頭,過去拿過她拖著的行李箱。
周衾鼻子不自覺的使勁兒嗅了嗅。
“是不是有汽油味?我從車間過來的,時間緊就沒來得及換衣服。”宋昀川抬起袖子,自己也聞了一下:“我把外套扔在後備箱。”
“不用。”周衾連忙攔住他,搖了搖頭:“我挺喜歡聞汽油味的。”
宋昀川:“……?”
“真的,我說的是實話哦。”周衾笑笑,視線落在他深灰色的外套上:“哥哥,你這件衣服和以前在東臨修車廠的那件好像。”
東臨修車廠,是他在江鎮開的那間修車廠。周衾不喜歡工裝,但她喜歡穿在宋昀川身上的。
小姑娘始終都記得高三的那個夜晚她狼狽不堪的走在路上,男人往自己扔的那件五號工裝。
可能宋昀川都不記得了,但對她來說有特殊意義。
突然提到過去的江鎮,東臨,讓宋昀川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是麼。”他淡淡地道:“全國修車廠的工服都大差不差,沒什麼區別。”
周衾嘟了嘟嘴,並不在乎他刻意的冷漠:“那你送我一件唄。”
“幹嘛?”宋昀川嗤笑:“你沒衣服穿了?要什麼工裝。”
“平平無奇的工裝我才不要,我要的是你穿過的。”周衾說的理所當然,聲音脆響:“那對我有紀念意義。”
宋昀川呼吸不自覺的滯了一瞬。
他忍住想問周衾是什麼紀念意義衝動,只覺得這傢伙現在是越來越會撩了。自己要是真的問,那又是上當,還是會被她順杆子爬的繼續撩。
趁著紅燈的時候,宋昀川單手扶著方向盤,咬著衣領拉開工裝的拉鍊,脫下工裝扔給她。
不是想要麼,那就給她,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周衾卻如獲珍寶的接了過來抱在懷裡,沒有任何嫌棄這汽油味兒工裝的模樣,還彎起眼睛笑了笑:“謝謝哦。”
……
謝個屁,真操蛋。
車子越向南開,就越有淅淅瀝瀝下著的小雨,在黑夜裡打在車身上,叮咚叮咚的聲音有種像小時候玩兒撥浪鼓的感覺。
周衾一向最討厭下雨天,尤其是需要外出的下雨天,感覺從骨頭裡就透著溼冷,但此刻和宋昀川一起坐在車裡,竟有種不同的體驗感。
像是世間萬物的嘈雜風雨都被隔離在車內環境這一隅之外了,反倒讓人有種蝸居在象牙塔裡的安心舒適。
周衾窩在副駕駛的軟椅上,不知不覺就有些困。
都怪宋昀川車裡播放的音樂都是寧靜舒緩的鋼琴曲,聽著都困。
“想睡覺?”迷迷糊糊的,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問她,然後好像笑了一聲:“那就睡會兒吧,還得三個多小時呢。”
自己從京北開車到江鎮,真的是好長好長的一段路呀。
周衾上下眼皮子直打架,含糊地應了一聲,終於堅持不住的睡了過去。
她沒有告訴過宋昀川,其實她事兒多又矯情,在別人的車上再累再困也睡不著覺,除了他的車。
睡眠程度不深,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睡著了,等宋昀川把自己叫醒的時候,周衾睡的黏黏糊糊的,說‘不要吵’的語調都像是在撒嬌。
宋昀川愣了一下,還真就有點捨不得繼續叫了。
他盯著女孩兒皺著眉頭睡的還算香的半張側臉,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著她的身份證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