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呢?」
週四郎一愣一愣的。
莊先生笑道:「今天他見人吵架便避開,這樣的危險就沒必要湊,所以是對的;季浩被馬拖拽,這樣的危險難道不比前者更險嗎?然而他還是打馬追了上去,這也是對的,因為面對這樣的危險不應該膽怯,畢竟可救人一命。」
「自然,面對應家這樣潛在的危險也沒必要躲開,」莊先生淺笑道:「白善還是府學的學生,若為了這一點危險就躲回家裡去,將來還怎麼為官呢?」
「要知道官場上處處是危險,」莊先生道:「人一旦躲避危險習慣了,就成了懦弱了。」
週四郎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他聽得不是很懂,但還是把這些話牢牢地記在了心底。
更別說站在門口旁邊的周立君了。
大吉深深地給莊先生行了一禮,然後退下,也去洗澡去了,他同樣沾了一身的血,甚至血腥味比白善身上的還重,畢竟季浩是他抱著送到帳篷去的。
莊先生等他們都下去了,這才摸著鬍子沉思起來。
唐縣令沒來得及告訴他們的是,裴氏女早已亡故,只留下應文海這一子,因此裴家對這個外孫也很寵愛。
不過,莊先生賭,益州王不想很得罪季家,相比於應家,季家如今在朝中可是繁盛得很,季相本人不說,底下還有三個兒子一個孫子都是在朝為官的。
哪怕子孫的官職都不高,但這背後串聯起來的勢力也不是應家能對抗的。
在季家面前,應家所能依仗的也就是一個益州王而已。
滿寶洗頭洗澡出來,周立君立即上前給她擦頭髮,小聲問道:「小姑,那我和四叔是不是也要留家裡別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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