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忽然突兀的開口問：&ldo;誰告訴你的？&rdo;
邊維撥頭髮的動作猛然僵住，一瞬間，她的腦子裡想過很多回應的方式，裝傻充愣是她潛意識裡會做出的選擇。
像是沉默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邊維說：&ldo;沒誰告訴我，是我自己察覺出來的。&rdo;
沈延不假思索的從嘴裡蹦出一句：&ldo;不可能。&rdo;
邊維納悶，為什麼這麼肯定？
沈延說完就陷入了靜默狀態，這幾年他人前人後都有注意，沒暴露過自己的心思，不對，他的眼睛一眯，只有那一次……
大二下學期，他們幾個人集體逃課，買了甘蔗去學校後面那條湖附近的草地上曬太陽啃甘蔗，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那時候邊維丟了個垃圾袋給沈延裝甘蔗渣，她跟宿舍裡的女生上一邊湊頭邊啃甘蔗邊聊天。
幾人吃完甘蔗就四處晃悠，拍拍照，邊維躺在草地上睡著了。
沈延趁沒人注意，偷偷去親邊維的臉，她突然翻身，嘴裡咕噥，似是要醒來，他慌亂無措的跑到大石頭後面，胸腔裡的心臟瘋狂跳動，撞的肋骨發疼。
那種疼感刻骨銘心，至今沒有任何磨損的跡象。
從認識邊維到現在，沈延只失控過一次。
沈延就是想破頭也不會想到宋彬頭上，八竿子打不著，可偏偏就讓路過的他給撞見了。
邊維遲遲沒有吭聲。
沈延覺得這樣逼迫挺沒勁的，況且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反正已成定局，他一揮手：&ldo;算了，你不說就不說吧。&rdo;
邊維明顯的鬆口氣：&ldo;今天要不是你……&rdo;
沈延打斷她：&ldo;今天的事你不要有壓力，就算是別的不認識的人，我碰見了，也會這麼做。&rdo;
邊維欲言又止。
沈延點根煙抽了幾口：&ldo;邊維，我有我的驕傲，不屑插足別人的婚姻。
邊維說她知道。
沈延輕笑：&ldo;那你還知道什麼？&rdo;
邊維又不說話了。
沈延口鼻噴煙，良久後他說：&ldo;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幸福，我們就只會是老同學，朋友，一切都跟從前一樣。&rdo;
他的聲音停住，頓了頓又接上：&ldo;可如果你過的不幸福，那個人對你不好，我會帶上我的所有家當來找你。&rdo;
邊維的臉色一變：&ldo;你這樣……&rdo;
&ldo;放心，我不是要等你。&rdo;沈延聳聳肩，&ldo;我的人生早就制定好了計劃，我會按照計劃來過我的生活，三十歲之前以事業為主，不談感情。&rdo;
邊維聽他這麼說，就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沈延打電話叫助理過來，他走到邊維面前：&ldo;問你一個問題，純屬好奇，如果你現在沒結婚，是單身，我也一樣，我向你表白，你會不會接受我？&rdo;
&ldo;或者說大學的時候，我就說出來，而不是藏在心裡，你會跟我談一場戀愛嗎？&rdo;
邊維說：&ldo;不會。&rdo;
沈延的心臟隱隱抽痛，即便答案早有預料，也心知肚明，親耳聽見的時候，還是難受。
回國以後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自虐。
感情這種事要看緣份，不是你努力把自己變得足夠優秀，你喜歡的那個人就一定會喜歡上你。
這是沈延從邊維身上學到的東西。
&ldo;我怎麼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