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進房間:“第一輪複習的都只是基礎,後面會越來越難。”
宴好的身子一震,江暮行這是……信了他壓力大夢遊的藉口?事兒可以翻篇了?
江暮行把床頭櫃上的手錶扣到腕部:“你要學會自我調整。”
宴好一放鬆就管不住嘴,他脫口而出一句:“那我要是學不會呢?”
江暮行偏頭看他一眼,目光深沉:“必須學會。”
宴好愣愣道:“好,我學。”
江暮行出去,宴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班長,你昨晚睡得也太沉了吧,我上了你的床,你都不知道。”
走在前面的江暮行揉額角,不知道的,那是頭豬吧……
——
宴好話沒說完,臥室裡就傳來鈴聲,他跑進去接電話:“叢叢,你玩通宵了?”
“通宵個屁,我被我媽硬拽起來的,簡直喪心病狂我跟你說。”
楊叢哈欠連天:“我在你公寓樓下。”
宴好頭髮都要立起來了:“什麼?”
“我進樓道了。”
楊叢彙報著行程:“趕緊起床給我開門,我不想拎著幾個玻璃瓶站門口,被你鄰居看見臉就沒了。”
宴好拿了校服丟床上:“玻璃瓶?”
楊叢半死不活:“我媽給你弄的醬幹,非要我大早上的送過來。”
宴好:“……”
楊叢酸溜溜:“你才是她親兒子吧,我就一路邊撿的。”
“行了,別貧了,上來吧你。”
宴好去廚房跟江暮行打聲招呼,說楊叢來了。
江暮行神色如常。
宴好還想說兩句,拍門聲就響了,他快步去開門,把楊叢往後推推。
楊叢見他不讓自己進去,而是帶上了門,呆成傻逼:“幾個意思啊哥們?”
“我犧牲睡覺時間送來醬幹,你就這麼對我?解釋呢,合理的解釋,給我來一打。”
樓道里全是楊叢誇張的鬼叫聲,宴好踹他一腳:“小點聲。”
頓了頓,宴好說了一句:“江暮行在裡面。”
楊叢沒睡飽,反應遲鈍:“哪個裡面?”
宴好指指身後。
楊叢驚了:“……我操!”
——
宴好簡短道:“他房子到期了,我這邊剛好有住的地方,就叫他搬過來了,給我補課也方便些。”
楊叢搓了搓牙,聽起來合情合理。
但是我他媽怎麼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呢?
楊叢看到宴好打哈欠,眼尖地發現了什麼:“小好,你把舌頭伸出來。”
宴好不配合:“幹嘛?”
楊叢把手裡的袋子放地上,走近點:“你先伸出來。”
宴好伸出一截粉色的舌頭。
楊叢湊上去,邊說邊用手指:“你這邊怎麼就像是被……”
就在這時,輕合上的門突然從裡面開啟,江暮行站在門檻內,面無表情地看過來。
楊叢古怪地眯了眯眼,是他看錯了嗎?怎麼感覺江暮行有一瞬看他的眼神很冷?
宴好沒發覺這一點,他動著舌頭,想到了昨晚的那個春|夢。
夢裡江暮行吻他了,溼吻。
他想讓江暮行啃|咬自己,江暮行卻只是吮,舔|舐。
最後都沒做。
宴好在心裡嘆氣,江暮行經常來他夢裡,每次都是做到最後,就昨晚沒有。
這麼想著,宴好又嘆了口氣,頗為幽怨:“哎……”
江暮行跟楊叢都看向他。
宴好在兩道視線的注視下清清嗓子,煞有其事地“哎”一聲:“剛想起來昨晚有道題沒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