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了垂眼,“明明,保重。”
安靜了足有一分鐘,白明明說,“保重。”
離別太讓人難以消化,他恢復一貫的姿態,“怎麼那麼傷感,又不是見不著了,不就是十來個小時嗎,放心,我會去看你的,最少一個月一次。”
蘇夏心裡暖暖的,嘴上說,“一個人就別來看我。”
白明明翻白眼,“感動呢?”
蘇夏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你帶女朋友來,我更感動。”
“行,找找找,我馬上找,”白明明嘀咕,“女人真是囉嗦,二十歲五十歲都一樣。”
他說,“我去食堂吃飯了,回頭再打給你。”
將手機擱在窗臺上,蘇夏抱著胳膊,她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自己都不知道留下的痕跡遍佈了哪些地方。
真到了離開的那天,捨不得。
但她必須要走。
否則永遠都離不開過去帶給她的那片陰影。
身後貼上去溫暖寬厚的懷抱,蘇夏回神,任由自己墜入熟悉的氣息裡,甘願深陷其中。
沈肆撩開蘇夏肩頭披散的髮絲,在她雪白的脖子後面吸出一個紅印子,又環著她的腰,下巴抵了過來。
少有的黏人。
蘇夏受不了的按住腰間的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