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白明明掃視四周,十一看病的怎麼這麼多,“我本來打算叫你就坐這兒,我自個上去。”
“但我改變主意了,你還是跟我去三樓吧。”
他一臉嚴肅,“我怕沈肆。”
蘇夏納悶,“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白明明心想,關係大著呢。
萬一他把蘇夏帶出來,被哪個不知死活的小夥子搭上,沈肆不得弄死他。
三樓的人少很多。
等了幾分鐘,白明明去診室,蘇夏在外面坐著,她摸著手機螢幕,繼續跟沈肆發簡訊。
那頭,書房裡,沈肆的身子陷在真皮座椅裡面,他翻著一堆檔案,手機一震就去拿,擱下檔案回覆。
按下傳送,沈肆喝了口水,背脊靠著椅背,手指曲起來,敲點桌面。
她不在,空氣都冷了。
沈肆拿起手機撥過去,等了幾瞬,才接通。
蘇夏站在安靜的過道,和廳內格格不入,說話都有迴音,“是我。”
沈肆,“嗯。”
蘇夏握著手機,聽男人的呼吸聲。
有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經過,她一手撐著腰,走的很慢,似乎是快到預產期了。
蘇夏脫口而出,“好辛苦啊。”
沈肆說道,“那就回來。”
“不是說我。”蘇夏說,“我剛看到一個孕婦……”
她說完了,那邊有短暫的沉默,沈肆低沉且悅耳的嗓音響了起來,“未必不快樂。”
蘇夏一愣。
也是,當媽媽了,會去期待。
“我今天要晚點回去,你不用等我了。”
沈肆說,“不要緊。”
蘇夏不看,都知道男人一定是冰山臉,所有的情感波動都凍住了,表現不出來。
兩人聊了一會兒,白明明檢查結束了。
蘇夏正要迎上白明明,無意間瞥動的目光捕捉到一個身影,有點熟悉。
過來的白明明也往她的方向湊,“小夏,怎麼了?看什麼呢?”
蘇夏收回視線,若無其事道,“沒什麼。”
她蹙眉,“醫生怎麼說?”
白明明舉舉單子,“去一樓拿藥。”
超聲科旁邊的過道,程玉穗的臉異常蒼白,走路晃悠,她扶著牆喘氣,直覺呼吸困難,宛如一條瀕臨死亡的魚。
經期沒來,程玉穗以為是內分泌失調,路過醫院的時候,臨時決定來看看。
誰知b超一做,晴天霹靂。
程玉穗攥緊皮包,胃裡一陣翻滾。
“玉穗。”
程玉穗的眼皮猛地一跳,她僵硬的轉身,見鬼一樣看著面前的中年女人。
三姑,出名的碎嘴,親戚沒少被她坑。
“你的臉色太差了,”三姑環切道,“玉穗,要多吃紅棗補血。”
程玉穗說,“沒事,我只是嗓音有點不舒服,就……”
三姑的眼睛一瞪,“還騙你三姑,前三個月是關鍵時期,你現在才七週,各方面都要時刻注意,千萬不要大意了。”
程玉穗的身子一陣發抖,剋制著聲音,“三姑,你胡說八道什麼?”
“那鄒醫生是我同學,我剛從她那邊離開。”三姑說,“她知道你,就把情況跟我說了。”
說著,三姑從包裡翻出一張紙,“該注意的都在上面,回去好好看。”
程玉穗胃裡噁心,頭也開始暈了。
“對了玉穗,你男朋友哪兒人啊?做什麼的?家境怎麼樣?”三姑笑著說,“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年輕人思想開放,未婚先孕也不是多大的事,人好就行。”
“玉穗啊,不過你還是趁肚子大之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