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幾瞬後,容蔚然抿緊的唇線緩緩放鬆,什麼聲音都會讓他暴躁。
他就想安安靜靜去回憶過去那段時光,誰也別來打擾。
施涼得知容蔚然的傷情,她鬆口氣,又蹙緊眉心。
五年後,還是要面對最棘手的局面。
現在已經不是她想回頭,就能回頭了。
第二天還是沒有蕭荀的訊息。
他不想見任何人,誰都不可能找的到他。
除了施涼。
但是施涼沒去找。
蕭荀在生氣,發怒,不想傷她才一個人離開的,她現在過去,就是給雙方找不痛快。
週一上班的時候,施涼聽陳瀝瀝說,有個稱是楚禾的女人要見她。
“讓她上來。”
陳瀝瀝去通知前臺。
不多時,楚禾站在諾大的辦公室裡,“施小姐,你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嗎?”
施涼靠著真皮椅背,“為的容蔚然。”
“沒錯。”楚禾說,“那你知道容蔚然在國外的這五年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
“事業有成,英俊多金,你是不是也和外界的人一樣,都這麼以為?”
施涼不答反問,“難道不是?”
楚禾靠近辦公桌,一字一頓,“他有很嚴重的抑鬱症。”
她看到椅子上的女人露出震驚的表情,儘管只是轉瞬即逝。
“我第一次見到容蔚然的時候,他快死了。”
辦公室僅有楚禾不快不慢的聲音,“那是個雨天,我穿過大鐵門,聽見了一個人的嘶吼聲,之後我就在花園裡看到了容蔚然。”
“當時有幾個人在試圖鉗制他的行動,他像一頭髮瘋的困獸,逮著誰就拳打腳踢,嘴裡翻來覆去的吼著,他要回去。”
楚禾停頓了一下,“是他眼睛裡的東西震撼到了我。”
“熄不滅的火,透支生命燃燒,你見過嗎?”
施涼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楚禾。
“從那天起,我對他產生了好奇,我觀察他,接近他,跟他做朋友。”楚禾說,“慢慢的,我就對撐起他那股意念的人有了興趣。”
“也就是你。”
“你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樣,強勢,虛偽,自私。”
施涼沒理會這些評價,只是問,“病因是什麼?”
楚禾淡淡的說,“容蔚然出車禍,受傷期間日夜都想逃跑,傷口好一點就裂了,一直好不了,他的母親累倒了,發生的意外。”
“家裡人傷心難過,嘴上不說,心裡都在怪他,容蔚然自責愧疚,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對他們。”
“讓他徹底陷入絕望的是,他答應自己的母親,要忘了你,重新開始生活,可他卻做不到,於是他掙扎,自我厭惡,折磨,痛苦,壓抑。”
施涼聽到背後的聲音,“支撐他這五年的,根本不是對你的恨。”
辦公室靜了下來。
楚禾坐到沙發上,話說多了,嗓子不舒服,還有點缺氧,她從包裡拿出塊薄荷糖,剝了糖紙,把糖丟嘴裡。
“說實在的,作為一個女人,我真的很羨慕你。”
“容蔚然一年四季都穿長袖,我從來沒見過他把袖子捲起來,我想他的手臂上應該有屬於你們的定情記號,比如彼此的名字這種幼稚的東西。”
施涼的左臂上一處條件反射的發麻,袖子遮的嚴實,還是覺得涼絲絲的,被扒出來放在冰天雪地裡。
“他後來是怎麼走出來的?”
楚禾的一邊臉頰鼓出一小塊,“我告訴他,只有變強,才能做自己想做的。”
“病情好轉以後,他就開始不要命的創業,短短五年擁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