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她挺喜歡這裡的。
鬱澤忽然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周子知被他牽著,往教堂後面的河邊走去,那邊有一條河,草地上開著各種不知名的野花,隨著略帶燥熱的風左右搖擺。
鬱澤摘了一朵淡紫色的小花,戴到周子知的頭髮裡,他蹲在一處石頭邊,在周子知的注視下把石頭搬到旁邊,用樹枝挖開下面的土。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周子知看著鬱澤拿出一個小木盒子。
“這什麼?”
“我小時候埋的寶藏。”
鬱澤拿紙巾細細的擦掉木盒上的灰土,他的眉間生出幾分少有的童趣,想起了兒時的珍貴回憶,不能重複的時光,無憂無慮。
難得見到他這一面,周子知託著下巴,“那怎麼把它挖出來了?”
鬱澤笑道,“給孩子。”
周子知愣了一下,她不禁笑彎了眼睛,“那能不能給我看看,裡面都有些什麼?”
鬱澤把木盒子開啟,放到周子知手裡,“不許笑。”
一股木頭的味道撲進氣息裡,周子知看清裡面放的東西,她抿嘴,忍著笑。
木盒子古樸,雕花的,是上等紫檀木,做工看著有些年頭了,而裡面只有兩個鵝卵石,一個玻璃珠,還有個彈弓。
周子知把木盒子裡的鵝卵石拿出來,“你藏這個幹什麼?”
“爺爺不讓我出去。”鬱澤聳肩,“我就在池子裡找鵝卵石玩,那兩個是最漂亮的。”
周子知忍俊不禁。
“那彈弓和玻璃珠呢?”
“彈弓是爸偷偷給我買的。”鬱澤勾了勾唇,“玻璃珠是有次過年,我跟著爺爺他們出去,在路邊撿的。”
他沒玩過,覺得新奇,當時很寶貝,沒少為了個玻璃珠跟爺爺鬧 ,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另一種快樂。
周子知心下嘆息,這幾樣都是他們那邊最常見的,在大家族成長的孩子遠比不上他們的童年來的自由。
太陽漸漸西斜。
鬱澤跟周子知回去,喬楠已經到了,她一個人來的,沒帶兒子,也沒有張立的身影。
這次周子知給喬楠和張立都送了請帖,他們顯然沒有一同前來。
“我聽說了。”喬楠替周子知開心,她眨眨眼睛,佯裝生氣,“你都沒告訴我一聲。”
周子知坐在她旁邊,“我也是今天去醫院檢查了才知道的。”
“你竟然都沒孕吐反應!”喬楠羨慕,她小聲說,“鬱澤知道你懷孕了,他是什麼反應?”
周子知說,“他挺高興的。”
喬楠說,“那就好。”
“我跟你說,當初我有乾嘔,懷疑是懷孕了,你知道張立是怎麼說的嗎?”喬楠翻白眼,“他說我是吃壞了肚子,胃脹氣。”
那會兒她直接拿報告單鋪到了張立臉上。
想到前夫,並不是個多麼開心的事,喬楠喝了口冰綠茶,覺得四周的蟲鳴聲很吵。
“子知,伴郎伴娘人選都有誰?”
喬楠心想,還是有點遺憾的,她不能做子知的伴娘。
不過子知能幸福是最重要的,別像她,也別再像過去那樣。
“夏冉,陳霓……”周子知說了幾個名字,“那些都是鬱澤負責的。”
她只是挑出合適的,一半是圈中好友,一半是鬱家的年輕單身男女。
“鬱澤那麼能幹。”喬楠哈哈大笑,“你就只管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就好了。”
當初她是想讓子知走出陰影,重新面對情感生活,鬱澤剛好出現了,各方面條件都很出色,她就在裡面摻了一腳,幫他們製造了機會。
現在看著還有兩天就是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