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一根雪茄。
邵業低頭咬住,“哥。”
“說吧。”喬四一臉稀奇,他還從來沒見過這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邵業吐了個菸圈,“我看上了一個小姑娘。”
“那個簡什麼來著?”喬四倚著椅背,忘了名字,應該就是子知的那個小助理。
“你的品位不怎麼樣,那小女孩明顯發育不良。”
邵業嗆到,“咳……咳咳……”
喬四掠去了眼中的笑意,“想追就追,至於爸媽那邊……”
他交疊著腿,“有用的著我的地方說聲。”
等到想要的,邵業收起憂鬱氣息,將頭髮捋到腦後,咧嘴一笑,“謝了。”
一天下來,周子知一首歌錄了十幾遍,嗓子都幹了,她往嘴裡塞了一顆潤喉糖,心情持續往下沉,明天還不知道要錄多久。
邵業抱著胳膊,“嗓子還好嗎!需不需要看醫生?”
“不需要。”周子知開口,一股子清涼的薄荷味,“簡餘人呢?”
“廁所。”邵業說,“她下午喝了大杯裝的冰綠茶,拉肚子了。”
幾分鐘後,簡餘慢吞吞扶著牆出來,腿腳發軟,氣若游絲,快虛脫了。
周子知蹙眉看邵業,邵業大步過去,拽住簡餘。
從公司出去,周子知和簡餘,邵業三人正往馬路對面走去,出乎意料,她撞見了何英,對方似乎是在等她。
☆、第45章 一夜之間
夜風涼,街邊燈火輝煌。
近六十歲的女人顯得有些躊躇,她搓搓手,“子知,阿姨想跟你說會兒話。”
周子知蹙著眉心,面色清淡。
她的目光穿透旁邊的路燈投下來的光束,照在何英身上的時候沒有過去的情感,只剩下漠然。
“阿姨從前……好賭。”何英有點難以啟齒,她攥著兩隻手,“那年你出事以後,閱銘什麼也不幹了,每天都在醫院待著,不人不鬼的,阿姨……阿姨想在他那裡拿點錢用,他說沒了,我們吵的很厲害。”
“那段時間阿姨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外面玩牌,當時鬼迷心竅,就想著下把一定能贏回來,等後悔的時候已經欠下了一筆賭債,數目太大了。”
何英的聲音開始變了調,似乎記起了讓她不願意回想的東西。
“那些人沒有人性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沒辦法,只能去找閱銘,要他問朋友借錢,他顧不上我,無論我怎麼求都沒用,那時候我很害怕,就偷偷逃跑了。”
說到這裡,何英羞愧難當,下一刻她的眼中忽然充滿心悸之色,“沒過幾天,我被那些人抓到了。”
面前的婦人在害怕的發抖,周子知抿了抿唇。
“他們……”何英的左手顫了一下,她吞了兩口口水,臉色褪去許多,“他們剁了我的兩根手指。”
周子知的眼皮一掀,視線落在何英試圖遮掩的左手小手指和無名指上,那裡空了。
“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何英斷斷續續的說,“安意如喜歡閱銘,我就去求安家,他們家願意幫我,條件是要閱銘做上門女婿。”
她苦笑一聲,“阿姨不想死。”
把兒子的幸福賣了來保全自己,這是何英一生當中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閱銘不能看我死,他沒有選擇,如果不是我這個媽媽,他是不會拋棄你的。”何英慌慌張張的說,“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子知,有些事醫院是可以證明的,你相信我,請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
周子知開口,“我相信。”
她的語氣冷淡,不見任何情緒起伏,何英愣住了,“子知,還來得及的,閱銘現在已經不是小角色了,他很火的,演一部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