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知,我是鬱箐,你現在馬上來豐德醫院。”鬱箐的聲音乾脆利落,且平穩,“鬱澤受了點傷。”
周子知的心一沉,立刻叫司機師傅掉頭,她捏著手機,指尖在手機殼上划著。
前面的司機師傅察覺氣氛不太對,他看了眼後視鏡,好心腸的安慰,“妹子,這個點不怎麼堵,馬上就能到醫院了。”
周子知半垂眼瞼,她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經歷過一次大難,周子知無比清楚生命有多脆弱,她很惜命,同樣也非常在乎她身邊的人,越在乎,越覺得珍貴,傷一點痛一點,在她眼裡都放大數倍。
周子知啃著下嘴角,一直以來,她看到那個男人如何掌控全域性,不怒自威,太過強大,誰也傷不了,她忘了,那人也是血肉之軀。
車子一停,周子知快步進去,恰巧和聞訊趕來的鬱成德和邱容撞上了,她第一次見到披頭散髮的邱容,看不到平時的被各種大品牌裹出來的高貴。
“子知,你也來了啊。”邱容慌忙問,“幾樓來著?你知道嗎?”
周子知看一眼繃著臉的鬱成德,“七樓。”
他們一上去就看到走廊的鬱箐。
邱容搶在周子知前面問,“箐箐,阿澤怎麼樣了?”
“這次沒傷到要害,醫生說他失血過多。”鬱箐的眉梢擰著,“夜裡就能醒。”
手術結束,確定安全了,鬱箐放鬆下來,這才想起通知周子知和家人,她最近偶爾有輕微流血,在努力保胎,這麼一累,腰疼的都快斷了,她一不舒服,腦子就亂,關顧著擔心鬱澤的手術了。
“阿澤不是出差了嗎?”邱容一頭霧水,“箐箐,你怎麼跟他在一起?”
鬱成德一聲不吭。
一旁的周子知也沒插話,她知道里面的人沒事了,提起的心終於回到原地。
鬱箐說,“我是接的趙如的電話。”
她當時還在婦幼醫院做產檢,一接到電話就來了這邊。
望著病房裡的兒子,邱容來回踱步,輕著聲音問,“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啊?是不是老大他們做的?”
鬱箐看了一眼,她沒料到,原來她的母親並不糊塗。
周子知抿唇,看來是鬱家的家世,她在遲疑,自己要不要回避。
鬱成德發覺周子知的心思,示意她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