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少年額前劉海,以聊天氣的平淡口吻說,“那晚的跟車,我懷疑是張家指使的。”
唐遠登時就把嘴唇抿起來,豎起了盾,亮出了矛。
裴聞靳對少年的反應視若無睹,耐心的等他自己走回到現實裡來。
過了好一會兒,唐遠才發出聲音,“張家多的是人,舒然是長子,他的弟弟妹妹們就有好幾個,更別說其他親戚了。”
裴聞靳皺眉,“小遠,你在跟我裝傻。”
唐遠的呼吸紊亂起來,小朝上午這麼說他,裴聞靳現在也這麼說,他有些神經質的問,“證據呢?”
“沒有,”裴聞靳說,“所以我用的是懷疑。”
唐遠閉了閉眼睛,“你把證據拿給我,我就死心。”
裴聞靳,“你爸的事……”
唐遠霍然睜眼,已然血紅一片,“你也懷疑是張家乾的?”
裴聞靳用拇指擦掉他眼角的溼意,“不好說。”
唐遠偏過頭看虛空,“以前的張家我不是很喜歡,我指的是張叔叔做生意的方式,不擇手段,連枕邊人跟親生骨肉都算計,我相信舒然當家以後會把張家引上正途,他不是個被利益燻心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學跟管理不相關的表演。”
要是不引上正途,張家早晚要被司法部門給盯上。
裴聞靳揉了揉他的頭髮,“人是會變的。”
唐遠不理這個話茬,“你說像我們這些人,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就是所謂的住在羅馬,怎麼還要爭權奪利呢?有什麼好的?”
裴聞靳說,“正因為一出生就站得高,才不能摔,為了不摔下去,必定要費盡心思站穩。”
唐遠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