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從陳家出來就被人跟車了,為了甩開那輛車,被酒駕的小貨車撞了。”
張舒然看著他問, “小遠跟你說的?”
“昨晚少爺給我打了電話,”裴聞靳有意無意的停頓了幾秒,他說,“我找過去的時候,他倒在人行道里面的牆邊,臉上身上都是血,人已經快不行了,我問他我是誰,他都不知道。”
張舒然垂放在褲子兩側的手抖了抖,他給放進了口袋裡,視線轉向床上閉著眼睛睡覺的少年。
“危急關頭,小遠誰都不打,只打給你,看來他很信任你。”
裴聞靳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波動,“董事長叮囑過少爺,叫他有事找我。”
張舒然笑了聲,“唐叔叔器重你。”
病房裡陷入一片寂靜,立在床前的倆人都沒出聲,心思全系在一人身上。
過了一會兒,張舒然問道,“肇事司機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裴聞靳淡聲說,“就是跟車的還沒查到眉目。”
張舒然扭頭問,“裴秘書有沒有什麼猜測?”
裴聞靳垂著眼皮,說沒有。
張舒然的視線在裴聞靳臉上停留了一兩分鐘,似乎是想找出些端倪,卻無果,他將視線轉回去,看著床上少年蒼白的臉,“我會派人去查。”
在那之後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張舒然不動聲色的觀察整間病房,空間寬敞明亮,收拾的非常乾淨整潔,床很寬,僅有一個人躺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