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他看見從門口進來的倆人,一個是老師的丈夫,一個是唐復。
“學弟,別走神啊。”周慶生用胳膊肘碰他,“你幫我壓壓腳背。”
唐遠去拿墊子。
周慶生壓腳背的時候,嘴上也不停,說起了他進團以來的演出經歷,有順利的,也有不順利的,他把十來場群舞劃重點,碎碎叨叨的說怎麼在腦子裡儘快記牢隊形構圖,跳錯了又該怎麼隨機應變。
唐遠一言不發的聽完了,笑著眨眨眼睛,“學長,謝謝。”
周慶生怪不好意思的,“其實我也沒教你什麼,沒什麼能教的,我自己還不知道哪一年能跳到首席。”
喪了沒一分鐘,他就振作起來,“學弟,群舞其實比獨舞要難,除了記動作,還要及時踩點跟別人交換站位,反正就是要顧大局,不能有個人主義。”
“我知道。”唐遠說,“我不是第一次跳群舞。”
周慶生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之前跳過?”
唐遠坐到一邊,腿橫杈開,左右抱住腿壓了壓,“是啊,在國外有過幾次。”
周慶生喘幾口氣,視線不自覺在青年散落的烏黑髮絲上面停留。
這次的隊形顧慮到了每個隊員,就算首席站中間,其他人也一樣突出,不會被埋沒,所以不算誰主誰配。
要是換別的隊形,那除了主角,剩下的全是配角,主次會分的很明顯。
他認為青年之所以很配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說到底,周慶生純碎是覺得他不會給人當配角,生來就高人一等,骨子裡的貴氣不允許他低那個頭。
團裡招了他,以後在做安排的時候,會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