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團門口給你拉橫幅。”
唐遠無語。
周慶生帶著唐遠在團裡跑了一圈,就自個忙活去了,說是參演了一個舞劇,晚上要排練到很晚。
唐遠的身份是瞞不住的,除非他易容。
團裡的人不管哪個碰到了他,都沒有刻意為難,或者當面指點,對他客客氣氣的,甚至小心翼翼,他習以為常,不會覺得不自在,更不會虛。
因為學歷跟舞蹈功底都是他自己的東西,貨真價實。
至於私底下怎麼著,那是他管不了的事情,別人的嘴巴長在別人臉上,想說什麼就說,誰都管不著。
唐遠該熟悉的都熟悉了,就坐在辦公室裡吹空調,看劇目。
劇目看累了,換成團裡的新聞八卦。
唐遠上網搜了搜,沒想到有不少,譬如某某嫁給大富商,從此名牌不離身,鼻孔朝天瞪。
某某沒有緋聞,領舞位置被搶,某某可能是同性戀,某某疑似遭到了潛規則。
一路翻下來,得出的結論是這個歌舞團很受營銷號們喜歡,還有就是,大家能接受潛規則,不能接受同性戀。
唐遠不住宿舍,到了下班的點就走。
裴聞靳掐點打來電話,說要過來接他,讓他別亂跑,等一等。
外頭下著雨,唐遠胃有點不舒服,他接電話的時候,心裡的消極情緒還沒全部退散,於是他不假思索的來了那麼一句,“我有車,幹嘛要你接?”
電話那頭瞬間就沒了聲音。
唐遠說完就後悔了,他腳步匆忙的走進衛生間,看到裡面有幾個人,又不得不退出來,站在走廊上,望著認識或不認識的同事們,心裡忽然被一股子強烈的憋屈籠罩。
不就是找了個同性戀人嗎?又沒殺人犯火,傷天害理,為什麼非得躲躲藏藏?
唐遠腦子裡的某根神經在發顫,索性不找地兒了,就站在原地,將微紅的眼角,跟滿臉的懊悔攤出來,對電話那頭的男人說,“我改變注意了,你來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