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差。”
“是差的,”陳雙喜的肩頭輕微顫動,“我的各方面條件都比不上張揚。”
唐遠不那麼認為,“你跳你的,他跳他的,你倆不是一個風格,今後走的路數不會一樣。”
陳雙喜小聲抽泣。
唐遠不知道一個男孩子怎麼這麼容易就哭了,他遞了張紙巾過去,“只是一個元旦表演,沒什麼大不了的,明年三月是第十一屆‘西蘭’杯舞蹈大賽,七月有大學生藝術節,那兩個才是要重視的事情,尤其是前者。”
陳雙喜接過紙巾擦眼淚,“一個是全世界的,一個是全國的,參賽的人都很多。”
“多就多唄,”唐遠聳肩,“看別人跳舞也是一種享受。”
陳雙喜停下擦眼淚的動作小心詢問,“那唐少會報名嗎?”
唐遠說,“前一個會報名,後一個不報。”
因為後一個舉辦的時間正好卡在暑假,他明年的那個時候想出去旅行,叫上阿列他們三個。
陳雙喜頭一次在不跳舞的時候挺起腰桿,“唐少,我以後想當舞蹈演員,能被邀請去全世界的大舞臺上演出的那種舞蹈演員。”
唐遠笑,“挺好啊。”
陳雙喜的嘴唇囁嚅著說,“那唐少覺得我可以嗎?”
唐遠看他一眼,“這個你不該問我,問你自己。”
陳雙喜的腰桿又彎了下去,變回原來的窩囊樣子,“唐少,等我媽媽手術做完了,我就好好打工,把你借給我的五萬塊錢還清。”
唐遠擺擺手,“我不急著花,你慢慢還。”
陳雙喜深深的鞠躬,連聲說了好幾個“謝謝”。
唐遠察覺一道視線投在自己身上,是從排練廳裡跑出來的,他猜想是張楊,就沒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