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聞靳……我是真的喜歡你……很真很真的那種喜歡……”
裴聞靳整個人都不動了,似乎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一出,又或者是有準備,擱在眼前的情形卻遠超自己預料,眉頭皺了又皺,死死擰出了一個“川”字。
他在隱忍著什麼。
十幾秒後腦子裡的那根弦還是崩掉了,崩的徹底。
那一霎那間帶來的後果是可怕的,裴聞靳內心的那座城牆也隨之轟然倒塌,導致他一下子就從一個將近而立之年的成年人變成了一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
現實裡那些束縛著他的顧慮通通都突然不見了。
以至於裴聞靳忽略了安全性,顧不上是在車邊就把少年從背上拽到了懷裡,對待珍寶一樣將他緊緊圈在胸前。
更是彎下腰背低頭,胡亂的用薄唇在少年的耳朵跟臉頰周圍磨蹭,帶著熱切的安撫。
見鬼了
唐遠胃裡火燒火燎, 身上也火燒火燎, 他乾嘔了幾聲,就哇的吐了。
雖然之前在衛生間自己扣嗓子眼吐過一回, 但後來又在酒吧那樣的氣氛裡喝了很多, 也吃了很多, 這一吐挺要命。
被吐了一身的裴聞靳,“……”
把少年放進車後座, 裴聞靳騰開手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脫了滿是嘔吐物的大衣。
他解開裡面的西裝釦子把西裝敞開,鬆了鬆襯衫領口, 目光在後座的少年身上游走, 眼底盡是深沉的情緒, 在翻騰不止。
不多時,裴聞靳又彎腰進去,把少年抱出來搬到副駕駛座上,給他繫上安全帶, 指尖在他喝了酒染上一大片紅暈的臉頰上面輕劃了一下, 低啞著嗓音喊, “少爺?”
少年沒有反應。
真醉還是假醉,應該沒人會比裴聞靳更清楚了,他是酒桌上的老混子,三分醉裝七分,七分裝十分,向來如此。
眼前的少爺是真醉了, 醉的不省人事。
裴聞靳坐進車裡,將空調開啟,調了個合適的溫度,等熱度慢慢散開才把少年的髒外套脫掉,和他的大衣一起裝進了袋子裡丟到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