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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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裡響著李立粗野的問聲,以及一道平靜的聲音。
“姓名。”
“衛浩。”
“年齡。”
“二十八。”
“昨晚十點到今天凌晨兩點,這個時間段你在哪裡?”
“在家。”
“有沒有人證?”
“我是自己住。”
李立大咧咧的坐著,“衛老師,你跟死者什麼時候認識的?”
“前年。”衛浩露出回憶的表情,“我進機構的時候,鄭老師已經在那了。”
李立把腿架到桌子上面,一旁的梅月冷眼一掃,他齜著牙把腿放下來,清清嗓子指著面前的物證袋。
“我們在死者身上發現了完整的一百五十二條纖維物質,兩根毛髮,經鑑定都是你的。”
衛浩一怔,“這沒什麼吧,大家都是同事,我跟他說話的時候會搭他肩膀,有一些肢體接觸。”
“昨天死者有一節課,你沒有,機構的人可以證明你昨天白天沒出現過。”
李立點兩下手邊的口供,“你說你最後一次見死者是在前天下午,那他昨天穿的衣服上怎麼會有你的纖維跟毛髮?”
衛浩不說話了。
李立身體前傾,兩手交叉著搭在下巴下面,“衛老師,說說吧。”
衛浩靠著椅背的腰彎下來,“沒什麼好說的。”
“那我說了,”李立盯著他,“機構每三個月一次講師業績評選,死者都是第一,你排第二,一直幹不過,他最受老闆器重,每個月課最多的也是他,很多人都是直接衝著他去的,獎金名聲你沒有一樣能贏。”
“你認為自己的學歷比他高,比他年輕,卻處處被他壓著,所以你嫉妒他,要他聲名狼藉還不夠,死了也要遭人辱罵唾棄。”
衛浩看著自己的手指,臉上的平靜一點點崩塌,變得扭曲不堪,他神經質的喃喃。
“課上課下都裝模作樣,以為自己是誰,大家都圍著他轉,他什麼都好,什麼都對,一個個的全是傻逼……”
就在這時,梅月的手機響了,她示意李立儘快審明白,自己拿著手機出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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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案件不是高智商犯罪,嫌犯的手段心態都一般,李立很輕鬆就撬開了他的嘴巴。
李立在檔案室找到梅月,“頭兒,搞定。”
梅月找著二十年內有關人體實驗的卷宗,“怎麼說的?”
“就是那麼回事。”
李立說完發現梅月的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他哥們似的從後面勾住她的脖子,“不是吧頭兒,雖然年底案子多,容易積壓,但是能結一個是結一個,你怎麼反而不高興?”
“你懂什麼。”
梅月英氣的眉間一片煩躁,早前調查劉峰的案子查到了那家培訓機構,圈中的嫌疑人是鄭原。
現在鄭原被殺,死於普通的同行競爭,跟劉峰的離奇案件無關,線索就斷了。
她還懷疑二爺的案子跟劉峰的案子有聯絡,如今也沒辦法再去取證。
鄭原一死,進度就停滯不前,這麼下去,那兩起案子都會成為懸案丟進檔案室裡攢灰。
檔案室裡很靜。
李立把腦袋搭梅月肩頭,“頭兒,今晚你不回去?”
梅月嗯了聲。
“三四十的人了,也不找個男人過日子,就一個人糙著過,哎。”李立老父親似的嘆口氣,忽地想起來什麼,“對了,嫌犯一直跟蹤死者,想蒐集他偽君子真小人的證據。”
“據他透露,死者半年前每個月都去一個俱樂部,下半年就沒再去了。”
梅月立即扭頭,“什麼俱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