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陽穴輕抽,那次通影片的時候他有種見家長的慌張感,還腦補家長認為是他拐跑了自家孩子,對他怨恨許久,恨不得隨時開支票甩他臉上,然而對方偏偏又因為某些原因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不慣他又弄不死他。後來他得知朝簡的家人都不在了,他沒有機會見家長,現在又確定了lee就是靳驍長,這次的新隊友,詭異的是……他仍然感受到了男朋友家長對他很不滿意的拘謹忐忑。
邪門的事太多,多一個不算多,少一個不算少。陳仰沒有往那方面深想,他失望的是,靳驍長不會告訴他朝簡的病情進展。
陳仰轉身對著還在看戲的文青,冷著臉說:“你都知道。”
“這我不得不澄清一下,‘都’這個字用的不太恰當。”文青“噗”“噗”吹泡泡,這幾年他只有邵家需要他的時候才會拎起“邵”姓飛這飛那裝逼,其他時候都在青城窩著。但他不喜歡總是窩在一個地方,沒意思。
兩個月前,文青正要換住處,他隨口跟姓靳的提了一句,對方就送了他一套房子。
文青沒住過老屋,新鮮得不得了,他立馬派人張羅一通住了進去。第二天文青去對門借鹽,發現鄰居是陳仰,他敏感的認知瞬間讓他明白事情有蹊蹺。
姓靳的算計他,但他最後還是選擇被算計,因為他最喜歡玩遊戲了。
作為遊戲裡的一員,文青的任務是看著陳仰,並記錄他害相思病的點點滴滴,直到朝簡回來。
至於記錄的那部分,文青按照遊戲規則發給靳驍長了,不知道用途是什麼,他懶得管。
文青將自己的心路歷程講給陳仰聽,真誠道:“就是這麼回事,我很無辜的。”
陳仰沒有說話,靳驍長要他痛苦煎熬的過程幹什麼?給朝簡看?動機和目的在哪?難不成是要讓朝簡知道——陳仰喜歡你,比陳仰自己想象的還要喜歡。
會是這樣嗎?陳仰抿住乾燥的唇,朝簡說他是解藥,也是毒品,主治醫生會不會也把他放進了治療的方案裡面?
陳仰是願意被放進去的,只要有利於朝簡控制病情,他怎麼都行。
“那你知道朝簡的情況嗎?”陳仰小聲問文青。
“我的阿仰啊,你問我這個問題說明我剛才跟你講的那些事,你有三分之二沒有聽進去,我都不知道姓靳的還有個馬甲。”文青唉聲嘆氣,他對上陳仰迷茫的眼神,又嘆了口氣,“你能懂我的意思嗎?姓靳的只跟我說朝簡是他朋友,沒透露他們的醫患關係,哎,我也一直被矇在鼓裡啊,他的刀工堪稱一絕,我以為他是法醫,哪曉得他竟然是心理醫生。”文青一副讀錯了劇本的模樣。
陳仰用餘光打量旁邊的靳驍長,明明有一頭隨意的自然捲,卻讓他看起來跟可愛柔潤不沾邊,無論是體型還是輪廓線條都具有強烈的男性特徵,可他依然很……漂亮。真的漂亮。
其實還能用別的詞形容,但最直接,最有衝擊性的還是那個詞。
——漂亮。
靳驍長的膚色很白,那種白和朝簡不同,朝簡是冷淡的,靳驍長是滄桑的。
這人從昏暗的影片視窗裡走出來,站在日光下,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子活了幾個世紀的沉澱氣息。
然而他沒有老人家的慈祥隨和,他的凌厲是骨子裡的,時不時地露出來,劃你一刀讓你血濺當場。
“靳先生跟朝簡有點像。”陳仰突然沒來由地蹦出一句,他細琢磨又覺得不像,靳驍長一看就是歐式混血,五官太過立體深邃,一寸寸刻出來的一樣,朝簡的長相偏向行雲流水,沒有雕刻的痕跡,只不過他們都有一種濃郁的古老貴氣,彷彿是上個世紀的同一批油畫,觀賞性極高,正當陳仰這麼想的時候,文青驚奇道,“你也發現了?”
“我頭一次見到朝簡的時候就覺得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