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被“啪”一聲響打破。鄭之覃開啟了啤酒,仰頭喝了幾口,面色不變。
陳仰吃著橘子,要不是他知道這是稽核任務,進來的都是閾值低得達到過線標準的,他真以為鄭之覃很平靜。
現在的這支隊伍裡有兩類人,一類只要被刺激一下就給出強烈的反應,什麼都藏不起來也忍受不住,另一類強自鎮定,說白了,這有性格的成分在裡面。
陳仰屬於後者,鄭之覃也是,他比陳仰還要裝得好一點。
鄭之覃的內心肯定是亂的,但那種亂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料到了事情走向。
“朝簡通關了吧。”鄭之覃說。
陳仰預設。
“他也是我老隊友。”鄭之覃撓著眉毛低笑,“難怪我覺得他打人的樣子眼熟。”
“還有啤酒嗎?”鄭之覃單手夠到茶几上的眼鏡,架回鼻樑上面,鏡片擋住了他眼裡的東西。
陳仰起身拿了一罐過來。
“敬老隊友。”鄭之覃舉著啤酒和他碰了碰。
陳仰喝了口啤酒,有點苦。
“你左耳那道疤……”鄭之覃斜倚著沙發背,拖長的音調飽含成熟老男人的磁性。
陳仰催促他快點。
“急什麼,”鄭之覃懶懶洋洋,“在夢裡,我問你疤的由來,你說是你救人的時候弄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