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真的到了?”陳仰有多激動就有多忐忑,“文青說靳驍長進校園任務是為了監督我,還要評估我的能力,他出去以後是不是有跟你……咳!”
陳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就著朝簡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幾口水,緩了緩說:“你要不要再確認一下?確定我適不適合聽。”
朝簡:“你去陽臺把那盆花端進來。”
“我給發的照片你都看了?”陳仰利索地跑去陽臺,他端著花盆回來說,“看,我發的圖沒有p吧,真的馬上就要開花了。”
雖然這幾天花苞沒什麼變化,但它隨時都要綻開的跡象很明顯。
朝簡看了看花苞,他沒出聲,面上的神情卻是高興的。
“時機到了。”朝簡說。
陳仰不明所以,花苞也和他聽真相的時間有關?他的心底生出一種怪異感,彷彿花苞不是朝簡的命,是他們兩個人的命。
朝簡把盤子裡的太陽吃掉:“準備好了嗎?”
陳仰深呼吸:“準備好了。”
朝簡說:“那你拿著手機去房間把門關上,我們打電話說。”
陳仰:“……”
“面對面說,你的閾值崩亂的機率會大很多。”朝簡回來前吃了很多藥,確定接下來十天半月的情緒都會處在一個相對平穩的狀態。這段時間朝簡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為陳仰揭開蒙住世界的那層布,他會很痛苦。
痛苦到寧願那層布還好好的蒙在上面。
“沒事,就這麼說吧,各種違和的詭異的事情鋪墊了很久了,我有心理準備,能承受得住。”陳仰冷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