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瘮人。
“要是找不同……那就是他做過的,我們沒做……”趙元望著陳仰纏著紗布的手指,腦子裡打結。
“我知道了!”
抱著頭瑟瑟發抖的何翔睿蹦起來,激動的大喊:“他在帳篷裡面!”
新人們的身形一滯。
對啊,他們都在外面,只有死了的那個在帳篷裡待著。
這就是他被殺的原因?
陳仰對向他詢問的幾個任務者點了點頭,他不由得想起了小尹島那個皮猴子小孩。
那孩子說過一句話,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就是真理。
他說,你們大人就喜歡把問題複雜化。
確實是這樣,這回知道了,下回還是會那麼來。
很多時候,真相就在眼前,大家卻在固定的思維模式下往其他地方看。
“不能進帳篷的話,那擺著這個幹什麼?”新人裡響起了質疑聲。
是那個spy的小道士清風,他沒有惡意,只是反應慢半拍,智商也不怎麼線上。
陳仰說:“能進帳篷。”
清風一頭霧水的嘀咕了聲:“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陳仰還沒解釋,一聲嘆息就飄了過來:“哎。”
文青的嘴裡吧唧吧唧咬著口香糖,手指指清風,又去指馮初等其他新人:“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舉一反三不會?變通不會?怎麼一個個的還不如數學考一位數的我呢,真是的。”
被嫌棄的六人:“……”
文青問清風:“道長,任務提示是什麼?”
清風道:“早睡早起。”
一邊的馮初補充:“對應的是日出日落,陳先生說的。”
後半句的字裡行間盡是信任跟追隨。
文青把嘴邊蔫掉的泡泡捲進嘴裡,興味的往陳仰那瞥,對方一張臉對著拄拐的那位,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嘖,小兩口。
文青這會又不怕拄拐的發病了,有陳仰那劑藥在,怎麼都不會大開殺戒。
想到這,文青更加親和的去問清風:“所以呢?往下想。”
他掃掃另外五個新人:“其他人也要動動腦子啊,別指著小道長一個人推算出答案。”
攝影師遲疑道:“白天不能進帳篷?”
“這就對了嘛。”文青的嘴裡吧唧吧唧咬著口香糖,“年紀輕輕的,思維就這麼鈍,看來還是轉的不夠多,慢慢來啊,要多動動腦子。”
新人們偷偷用眼神交流,這個文青在一步步引導我們找出線索,似乎是個好人。
“是啊,我是個好人。”文青微微一笑。
眾人:“……”
文青走到醉鬼的帳篷前,半蹲著往裡面看。
浴場的太陽很曬,陳仰聞著海風裡的躁意跟鹹味,現在還活著的十人裡面有四個老人,六個新人,最後離開的不知道有幾個。
趙元小聲問陳仰:“那我們晚上要睡帳篷?”
“嗯。”
陳仰正色道:“日出之後必須離開帳篷,白天不能進去,日落以後要回帳篷裡面睡覺,夜裡不能出來。”
何翔睿抽泣著說:“能搭夥嗎?”
其他人也有這個心思。
雖然帳篷是單人的,但他們可以坐在裡面,反正來了這裡,誰也不會心大的呼呼大睡。
陳仰不太想聊這個話題,可是不聊不行,他指了指所有帳篷。
“你們看到了,我們每個人的帳篷圖案都不同,區分開了的,說明只能自己睡,一個人一個帳篷,裡面如果多一個的話,那就不是人了。”
這番話讓大家集體失聲。
陳仰感覺他今晚會很難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