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抵在額角，&ldo;那小部分是什麼?&rdo;
陳霧說：&ldo;後天因為某些原因改變的。&rdo;
晏為熾腦子裡某根神經突然狠跳了一下：&ldo;某些原因?&rdo;
&ldo;我不清楚。&rdo;陳霧搖頭，&rdo;只有那個群體才有心得。&rdo;
晏為熾在巷口, 看巷子裡的人，他就這麼看了片刻, 低低出聲：&ldo;你竟然是同。&rdo;
竟然是一個同。
他是同。
晏為熾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陳霧隔著點距離，聽不清：&ldo;晏同學, 你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晏為熾繃住臉, &ldo;我能有什麼事。&rdo;
&ldo;那我能過去了嗎?&rdo;陳霧打了個顫，&ldo;巷子裡好冷, 走路還好點，站著不動感覺有風往脖子裡鑽。&rdo;
&ldo;現在知道冷了，剛才不還提著小燈和人散步。&rdo;晏為熾哼道。
陳霧尷尬地垂搭著腦袋走出小巷，停在晏為熾面前。
晏為熾微眯眼眸，凝視再次和他近在咫尺的人，他莫名口乾舌燥，嗓音發啞：&ldo;我再抽一根。&rdo;
&ldo;那你抽吧。&rdo;陳霧在三輪車邊站著。
晏為熾連續抽掉了兩根煙，像是消化了翻篇了這個意想不到的事情，他開始算帳了：&ldo;回老家了?老家在很偏遠的小山村?過年就是要一家人一起?&rdo;
陳霧一聲不吭。
&ldo;騙我好玩?&rdo;晏為熾把他懷裡的燈和花盒都拽走，隨手丟在三輪車上。
發出的聲響被周遭的靜謐放大，裹著他的怒氣。
&ldo;阿嚏‐‐&ot;陳霧打了個噴嚏。
凝固的氣流瞬間解凍。
晏為熾的吐息裡有很重的煙味，他在車前的凹裡翻出來個薄荷糖吃，語態裡的壓迫感收斂了幾分：&ldo;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為什麼沒回家?&rdo;
陳霧這次給出了答案：&ldo;今年我不想回。&rdo;
晏為熾一愣：&ldo;跟家裡人鬧了?&rdo;
陳霧沒有反駁。
&ldo;不想回去，不會跟我說?&rdo;晏為熾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ldo;難不成我在知道你的情況後，不准你留下來?&rdo;
陳霧有點呆：&ldo;你問了我好幾次車票的事，我想的是你急著要我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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