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打工的廚子嗎,怎麼由你看著工人的進度,還給他們買盒飯?”
陳子輕瞥他一眼:“你快期末了吧,學校不忙?”
趙帆盡心道,忙,這學期至少掛兩門,但這都不是事。他岔開話題:“我哥說砸店的人找不出來。”
陳子輕沒抱希望:“我打算裝個監控。”
趙帆盡:“什麼?”
“年紀輕輕就耳背。”陳子輕搬著凳子挪了挪,“你離我遠點,被我慕生哥看到了會不高興。”
趙帆盡差點要吐血:“男人就不能慣著,你越慣著,他就越敢給你臉。”
陳子輕斜眼:“那我要人慣怎麼說?”
趙帆盡正色:“你不一樣。”誰能跟你比,你就該被捧在手心裡含在嘴裡慣著。
陳子輕望見茉莉從公交車上下來,他馬上就驅趕趙同學:“茉莉姐
來了,你趕緊走。”
趙帆盡吊兒郎當:“來的又不是你男人,你慌什麼。”
陳子輕來一句:“我要跟茉莉姐聊天,你在邊上礙手礙腳的。”
趙帆盡:“……”你是真不把我當人,你把我當狗。
大哥說得對,上趕著只會舔||到|冷|屁|股。
趙帆盡不情不願地站起身:“那我下回再來找你玩。”
陳子輕抽抽嘴,玩屁哦。
茉莉要去熟悉考點,順道來的餐館,她給陳子輕買了一瓶汽水,陳子輕拆開大袋的掛霜花生,兩人坐一塊兒吃喝閒聊。
花生外面一層白霜,吃起來齁甜,陳子輕吃幾個就受不了,茉莉倒是愛吃,他就讓她走的時候帶上。
茉莉提起了吳媽,她說那案子還沒開庭,流程最快也要走三四個月,得是年後。
陳子輕問道:“那她兒子呢?”
茉莉一直都有在網上關注進展:“在‘匯星’精神病院,警方有派警力保護,不讓他被死者家屬報復。”
陳子輕點點頭,似乎那對母子的結局就這樣了,他其實不關心後續,因為他的主線任務早就完成了。
他在手機上找到周慶女兒周愛萍的號碼,心想是不是可以刪了,他後面不太可能跟那個周老師再打交道。
算了,先不刪,放著吧。
聊了會,茉莉要走,陳子輕送她上公交車:“下週一考試順利。”
茉莉笑了笑:“等我考完請你們吃飯。”
週六這天,張慕生跟王司去了外地,陳子輕照常去餐館監工。
陳監工坐在椅子上嗑瓜子,一磕就是一大把,磕累了,吃點甘蔗緩緩。
甘蔗是他讓張慕生叫店老闆給他削了皮,切成一段段的,這在現在很罕見,路過的都會伸頭瞧瞧,沒見過這麼吃甘蔗的。
是懶得生蛆了,還是仙童下凡啊,那麼個吃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陳子輕正吃著甘蔗,視野裡就出現了孟少爺的身影,依舊是一身白,沒跟頭髮絲都寫著金貴二字,全然不見那次在門口掛了彩的狼狽。
孟於卿站在他旁邊,看他吃甘蔗,看了片刻,搞不清是站在什麼立場說了一句:“望北遙,你在這待下去,一輩子都能看到頭。”
陳子輕一口甘蔗渣吐在地上:“看到頭就看到頭,沒大起也沒大落,平平淡淡有什麼不好的。”
孟於卿不會聽不出他的疏遠,作為一個合格的前任,理應體面的死去。
然而孟於卿是在詐屍,反覆詐屍。
孟於卿有些自厭地沉寂一兩分鐘,再次開口:“以你的年紀,應該坐在教室裡,而不是給人當媳婦。”
陳子輕自顧自地啃甘蔗。
孟於卿嫌棄塑膠凳,寧願站著也不坐,他甚至怕甘蔗渣弄到自己身上,沒站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