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陳子輕跟著周今休在公司跟公寓之間兩
點一線,下屬去上司的住處需要指令,使用莊惘雲身體的裴清然沒開口,周今休就沒理由去。
周今休是在第三天告訴陳子輕,他手裡有了嚴隙的行蹤。
嚴隙那晚受傷後離開秋水湖的路上遭遇車禍,墜崖了,他命大被人救了,昏迷不醒。救他的人家出於個人因素沒報警,只想等他醒了自行離開。
陳子輕沒問周今休動用的什麼資源,他也沒去長時間糾結周今休的第三重身份會不會有暴露的風險,或者說是加大危及生命功虧一簣的風險。
很多事都不能同時考慮,有得必有失,沒辦法的。
陳子輕瞥虛空的癲值,離50還差03,鴻溝一般難以翻越,他錯了,這世界難度最大的是他起初以為最簡單的環節,就是發癲。
需要考慮的東西越多,發起癲來就越束手束腳,總想著冷靜冷靜。
冷靜了還怎麼癲嘛。
陳子輕迎上年輕人從上方投下來的目光,在心裡嘆口氣。周今休看起來做事會顧大局,知道孰輕孰重,卻又能不定時的發瘋,什麼都不想管了的樣子。
“沒莊惘雲的安排,我作為秘書,不能私自去找他的保鏢,畢竟我跟嚴隙的關係到不了那地步,況且我也不該比他還要先查到嚴隙的訊息。”周今休沉著冷銳,理性穩穩坐鎮,毫無一絲感情用事的跡象。
下一刻就說:“我讓一個信得過的朋友去了。”
陳子輕嚥了口唾沫:“那你朋友……沒關係嗎?”
更想問,安全嗎。可別步護工的後塵。
“嗯。有進展我會通知你,儘量快些。”周今休簡明扼要完了,食指挑起一串水珠放在唇間舔掉,懶聲道,“輕輕,你說的秋水湖的陣法,不能全指著嚴隙醒來口述,要有兩手準備,我是個秘書,你不想我打草驚蛇,所以我不便找,等莊矣的訊息。”
陳子輕沒顧得上注意周今休的放肆曖昧行為:“莊矣?”
“他又不是死的,現在還沒發覺人不對。”周今休似笑非笑地看著水中的靈魂,老宅閣樓如果真如你所說也有個陣法,自然會有能接觸到的人去探。
你看你多會釣魚,都被你鉤得死死的,鮮血淋漓也不掙扎著脫鉤。
如果釣我們四個是你的目的之一,那你完成得很出色。
周今休拿出手機看了個資訊,隨手刪除。他靠著椅背轉幾下手機,漆黑的雙眼始終鎖著水裡的魂魄。
另一邊,白髮蒼蒼的老漢佝僂著背拄拐走到一戶人家門前,他上門要水喝,善心的夫婦把他領進門,他們嘮起了家常。
秋水湖,莊矣監督傭人們做打掃工作,三月降至,老房子裡外的綠植都在長新芽添綠色,各方面的維護工作都要更進。作為管家,不該等主子下令才行動。
莊矣斯斯文文地叫幾個傭人把草皮掀了,舊的扔掉鋪上新的,外圍鬆土,灑上草種。
這是個大工程,秋水湖上下都要翻新。
此時,莊家老宅,裴予恩坐
在主桌吃飯,他這幾天都沒住校,一放學就回來了。
原本裴予恩想的是見見他爸,誰知他爸外出了,不在老宅。
奶奶跟他說,他爸去寺廟住一陣子,為的是給她跟他爺爺祈福,也能聽禪修心。
他問奶奶,他爸去的是哪個寺廟,是不是華城本地的。
奶奶不告訴他地址,給的說法是不讓他打擾他爸,叫他好好上學,等他爸回來。
不過……
裴予恩吃口菜,雖然他沒見到他爸的面,資訊卻有發,電話也有打。他爸還是原來樣子,是他想多了。
飯後是吃茶閒聊的時間,裴予恩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