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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的粉絲飆升,從幾百個飆到了十幾萬,二十萬,三十萬,還在升。他要等熱度過去再開播,不想吃這波死人給的流量。
小年將近,嶽起沉在沙發凹下去的邊角找到自己的手機,他摳出來開啟,裡面有幾條資訊,是林疵發的。
最近一條是幾天前,小和尚遭綁架的時候。
嶽起沉過了會打過去,那邊無人接聽,他就沒再打了。
“加藍,別打坐了,陪我下樓逛逛。”曾經對生活不積極,懶得外出的殭屍把小和尚拉出門。
……
林疵沒去參加邱家小少爺的生日宴,也沒參與尋人的隊伍,父親臨時讓他接管家裡的企業,他忙得焦頭爛額,沒有精力讓他應對私生活。
深夜,書房亮著燈,林疵喝掉冷咖啡,碾滅菸頭,摁著佈滿血絲酸脹難忍的眼睛拉開椅子起身,長時間的高強度高效率工作讓他頭痛欲裂,年紀輕輕就體會到了命不久矣的感覺。他突然沒來由地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腳步倉皇地跑去父親的臥室。
門被林疵強行破開,他迅速找一圈,在浴室找到了半昏迷的父親。
“爸!”林疵緊張地跑進去,冷不丁地有什麼映入他的眼簾,他把父親攙起來的動作驟然滯住。
父親的背上竟有一大塊黑色,猛一看是一個人的腦袋偏向四分之三角度。
仔細看去,也是那個樣子。
林疵的喉頭急促地滾動,聲音極輕,像是怕驚醒什麼可怖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見父親不回答,林疵低吼道:“爸,這是怎麼回事?!”
“先扶我起來。”林父事不關己般平定從容。
林疵抖著手把父親扶去房間,他再次檢視那個人頭像,額角青筋鼓動著從齒間擠出兩個字:“邪祟。”
林父坐在床頭穿起上衣:“小疵,別對外聲張,已經無藥可治。”
林疵面容肅沉:“邪祟本身就不是疾病,藥物沒用,需要請大師來做法。”
林父沒說話。
林疵登時就明白父親找過了,能做的都做了。他聲音緊澀:“什麼原因才纏上的?”
林父慢慢開口,從三年前說起,他的話裡更多的是釋然:“商場爾虞我詐,你爸我做了半輩子的生意人,手上必然乾淨不了,誰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索命的冤魂。”
林疵一語不發,他的面色煞白,父親說的,從小身為繼承人的他怎麼會不明白,況且那是很常見的現象,不足為奇,哪個家族敢說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靠骯髒手段發家致富,躋身上流的都有。
“爸,你的背上多了那東西以後,會不會看到什麼靈異的現象,奇怪的人?”
林父不見半分遲疑:“沒有。”
林疵又問:“痛嗎?”
林父道:“不痛不癢。”
他平時洗了澡不會對著鏡子打量自己,是一個情人發現的。
情人說他背上有塊黑斑,關心地問他是不是哪裡不適,他看了私人醫生,初步診斷是面板方便的病症。
深入檢查發現不是面板病。
專家們進行了多次商討,給出的結果是——疑似過敏。
然後就根據過敏這個方向調查,當然沒查出名堂。黑斑在不可抵擋地擴大,直到擴至人的後腦勺面積。
林父意識到不尋常,他背地裡叫下屬找了道士做法。所有事都瞞著兒子進行,如今瞞不住了。
收了收思緒,林父看著能夠獨當一面的兒子。
林疵對著父親的後背拍照,他截圖在軟體裡幾番調
整資料,試圖把人頭的輪廓弄清晰點,好找到更多的線索。
“像是個女的,長髮過肩。()”林疵眉心緊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