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的神態:“好在你有驚無險。”
“大哥,一具身體兩個人格是病。”陳子輕把話題扯回雙重人格上面,“有病就要醫治。”
他自顧自道:“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具體還是大哥自行決定。”
“既然大哥已經在我的幫助下回來了,那我就不多待了。”陳子輕雙手合十,“大哥好好養傷。”
陳子輕轉身就走,背後響起邱宜雪微啞的喚聲:“加藍。”
沒等邱宜雪說下文,邱燕林就插話:“那是王禹,不是你,哥,你沒必要……”
邱宜雪用一個眼神阻止急躁的邱燕林,對背對他停在原地的小和尚道:“那夥綁匪已經被爸處理了。”
“哦。”陳子輕抬腳出去,並體貼地關上了病房的門。
等在走廊的幾個保鏢上前,為首的那位帥哥道:“小少爺,董事長讓我們送您回家。”
陳子輕說:“我要跟我同伴一起。”
保鏢們攔住了他的去路。
另一邊,嶽起沉在藥性時效前醒來,他掃了眼類似院長辦公室的地方。
邱晁坐在辦公桌後,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吹吹上面漂浮的茶葉。
沙發上那年輕人的資料在他桌上,沒什麼問題。
能讓他幾乎隻手遮天的龐大勢力找幾天才找出蹤跡,這份資料顯得可笑。
邱晁喝了口燙熱的茶水:“我不管你是哪家的,也不在意你背後的妖鬼神佛,別搞我兒子,他不是你能搞的。”
並非是慈祥的長輩身份,而是邱氏說一不二的董事長姿態,用詞卻粗俗且直白。
嶽起沉沒搭理。
直到邱晁放下茶杯,提了一句:“我兒子跟我養子有關係。”
() 嶽起沉扯扯唇:“我知道,前男友。”
“不是過去式,是進行時。”邱晁將一張照片扔了出去,那照片輕飄飄地落在辦公桌前的地上。
照片上,小和尚垂頭親吻床上人的額頭。
嶽起沉瞳孔微縮。
邱晁說:“年輕人,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為人不齒,我想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嶽起沉猛然起身,他動作幅度大,身形有些不穩,臉孔慘白,瞳仁暗黑,兩個極端的色差讓他看起來不人不鬼。
辦公室的門被大力甩上,動靜震耳欲聾。
邱晁繞過桌角把照片撿起來,彈彈上面的灰塵,下一刻就給撕了,用打火機點燃,丟進垃圾簍裡燒成灰燼。
最不想看到的事竟然發生了。
他精心教養出來的長子,是邱氏的未來,而他小兒子是他寶貝疙瘩。
長子倒是沒讓他小兒子對其產生濃厚的依賴,但兩人談過。
邱晁心頭火大,不知道是氣長子吃飽了撐的搞出副人格,還是氣小兒子滿嘴謊話,死活不肯還俗的小和尚,揹著父親做同性戀。
怎麼就是個小基佬。
邱晁百思不得其解,是個小基佬就算了,眼光好歹高些,跟個見不得人的副人格玩到一起去,現在還和來歷不明的人離家出走,為了對方和自己的父親對著幹。
出家人也有青春叛逆期。
邱晁惆悵焦慮,他覺得世界上沒有人配得上他的寶貝。
不過,那麼剔透的靈魂,就該要什麼便有什麼,想怎樣就怎樣。
喜歡男的就喜歡男的吧,只要他高興。
邱晁解了西裝釦子敞開,他來回走幾步,拿出手機開啟燒燬的照片留存,越看越氣,長子的副人格是個麻煩。
“砰“
陳子輕推進進來,他沒見著嶽起沉,立馬就問:“人呢?“
邱晁把手機放進口袋,他踢開垃圾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