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人親密無間的姿態。
寧向致滿面親善地彎下腰背,手就要伸過來,按上小殘廢的膝蓋。
梁津川轉著輪椅後退:“不用。”
寧向致抬頭看他,頗為嚴肅地說:“津川,你別任性,這是你嫂子的意思。”
梁津川冷眼相對。
寧向致壓下不快:“那就不用吧,回頭你和你嫂子解釋清楚,不是我不給你檢查,是你不認為有那個需要。”他坐到桌邊的寬板凳上,健康的長腿隨意疊在一起,“我上次答應了要和你嫂子一起照顧你,這是算數的。”
言下之意是,那晚已經做了大人的事。
耳朵若有似無地捕捉到一聲輕哧,寧向致轉頭去查證的時候,男孩安靜地坐在輪椅上面。
寧向致揉額角,聽覺出岔子了。他說:“以後我會常來你家,你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你嫂子叫我哥,你也可以那麼叫我。”
半點回應都沒得到,寧向致很不滿地起身走了。
要不是他被寡夫撩撥得不上不下很受折磨,他何至於上門討好這個很沒家教的小叔子。
等他把人睡了,吃到嘴了,他應該就不會這麼來勁。
陳子輕在稻床翻稻子,好幾個人叫他回去躺著,他們說待會給幫他翻,他嘴甜地表達了謝意,挑著陰涼的地方回去。
寧向致在蛐蛐成堆的拐角等他,要他跟自己去衛生所。
“我今天有事,不去了。”
陳子輕說完也不看寧向致是個什麼臉色,小跑著回了家。
梁津川在堂屋擦遺像。
陳子輕見此情形就想到他在豬圈糞便裡挖出遺像的畫面,他都不敢想梁津川知道真相是個什麼反應,會不會和他同歸於盡。
遺像的事天知地知他知,只要他做夢不說出來,梁津川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陳子輕平復呼吸,謹慎地小聲說:“我每天都有擦遺像,乾淨著呢,沒有一點灰。”
梁津川專注地擦拭著遺像的邊邊角角。
陳子輕發現裝白糖的小碗裡是空的,白糖一點都不剩。
梁津川喜歡吃甜的嗎?
陳子輕不動聲色地收起這個新發現:“津川,我今天不去衛生所上班了,明天才去。”他拿起沒
了皮的饅頭,掰下一塊啃掉,“院裡的石榴已經全紅了,你吃嗎,吃的話,我去給你摘一個大的。”
“桃子跟棗子也熟了,尤其是棗子,風一吹就掉下來幾個,我剛才從下面走的時候,棗子都砸我頭上了呢。”
梁津川將母親的遺像放回長桌上,拿下父親的。
陳子輕想起來個事:“那回我答應給你做冰水果,後來事太多就給忘了,我現在去摘桃……”
梁津川倏然出聲:“別和你的情夫在我家睡覺。”
陳子輕呆若木雞。
梁津川指著長桌上的三個遺像:“他們都在看著。”
“你要是還要臉就去外面,草垛,玉米地,山坳,地溝,田埂,棉花地,哪裡都能讓你們睡覺。”
陳子輕心說,別的地方就算了,棉花地多戳人啊,蟲子還多。
他不假思索地冒出一句:“弟弟這是怎麼啦,為什麼說人家聽不懂的話~”
空氣突然安靜。
梁津川擦遺像的動作頓住,手疑似抖了一下。
陳子輕裝作什麼都沒說過,什麼都沒發生過,默默地飄走了。
飄到屋外,他兩手捂臉背靠土牆壁:“444,能把我上個任務留下的茶語後遺症去掉嗎?”
系統:“你是我上司的私生子?公司是給你開的?”
陳子輕無語,不能就不能,幹嘛還刺他。
“怎麼辦呀,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