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吩咐,將梅夫人那個院子的所有下人都帶了過來,他們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透露主子生前種種,全是些不痛不癢的事情。
張老爺喝了口茶: 再不能給我提供點有用的東西,那就一個都別活。下人們抖成篩子,他們真的不知道什麼六鬥五斗。都拖出去,亂棍打……
張老爺最後一個“字”沒吐出來,一道尖叫聲響起: “我有事要說!”
那是梅夫人的陪嫁丫鬟,她趴在地上,溼冷的額頭抵著堅硬的地面: “回,回老爺,我家小姐她,她偷人。
廳內被死寂籠罩。
張老爺沒表情變化: “證據。”
丫鬟打著寒顫,她沒有證據,她只有一張嘴能說。
張老爺只當她是不想死臨時編出的謊言,揮手讓護衛把下人們全部拖出去。
丫鬟被往外架,拼命掙扎著哭叫: “我說得都是真的,我家小姐真的……就是那個戲班子的班主
張老爺豁然起身:“你說是誰?”
丫鬟瑟縮了一下,聲若蚊蠅: 孫班主,孫梁成。
張老爺緩緩坐回椅子上面,雙手緊握金色龍頭,正是他的梅夫人給他吹枕邊風,他才請戲班子來家裡表演皮影戲,用作祭祀。
眼前一陣發黑,張老爺衝下黃金椅,踢開癱坐在地的下人去見巫師,親自提水把人潑醒。巫師披頭散髮狼狽不堪,他羞憤難當: “張老爺,你這是作何,”
張老爺打斷道: “張家請過戲班表演皮影,可有關係?”巫師的憤怒情緒一凝,他喘著氣抹開臉上的溼發,說出了三句話。
“皮影?”
招鬼啊……
只
要懂竅門的人在皮影上稍微做點文章,就能招來怨鬼。
張老爺勃然大怒,小妾聯合外人把他耍了!
就在這時,跟來的十七少爺口吻斟酌道:“爹,我有一事想彙報給您。”
張老爺聽了,面色可怕至極。
合適的機會來了,他就透露了那晚梅夫人和男子私通的事。
會不會就是孫班主啊?十七少爺明知故問。
張老爺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十七少爺緊張地撲上去: “爹!爹你還好嗎!爹!”
張老爺硬生生被氣昏過去,他在大夫的診治下悠悠醒來,一下蒼老了不少。
十七少爺為他爹喝藥: “爹,你昏迷期間,我自作主張地派人去找孫班主,可是沒找到,那個戲班子早就離開了。
張老爺要吐,十七少爺眼珠一轉,用手去接。小十七,難為你了。應該的。
張老爺躺在床上平復氣息,整個戲班子全身而退了是嗎?
不會。
孫梁成想必是不清楚從哪得到的情報,衝張家那些東西來的,那他就還沒達成目的,不會走,他必定是潛在鄉里某個角落,用某個身份監視張家。
張老爺讓小兒子負責這件事:“暗中調查,有可疑人員不要打草驚蛇,看對方都和什麼人接觸。
接著就改變主意:不用查了,就在家裡待著,哪都不準去。
十七少爺只好應聲,張家人已經好幾日沒有出過門了,好像一開始有反抗的,後來就沒見著人了。
隨便了,反正他八字硬。
張老爺支走小兒子徑自思考,孫梁成在張家待了三日,有機會擺大陣,但他會嗎?
一個戲班子的班主,擺得出來嗎?真擺出來了,又一定就會把六斗大陣改成五斗大陣嗎?張老爺揣測他可能有幫手。
如果有,那他們早晚都會碰面,來張家驗收成果。
倒是他就來個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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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像比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