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你來碼頭送我。
陳子輕點頭道: “我會去送你的。”
姜小姐沒料到他答應得如此快,當下不禁雀躍起來,轉而想到他們之間沒有希望,心緒幾番起落直至沉入海底。
她從袖中取出一物: “這個你拿走。”陳子輕瞪著她遞過來的銀票,燒個香還帶銀票?
姜小姐沒解釋這是大哥放在她這的,她只道: “你同我講過,你想做生意,只是沒有足夠的銀兩供你支配,你掌去做你想做的事,實現你的夢吧。
陳子輕唉聲嘆氣,原主想發大財撞大運,只是為了能娶到你啊。他認真回絕道: “姜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銀票我不能收。
“也罷。”姜小姐不勉強。
/≈gt;陳子輕要和她告別,又被她攔截了,她收起銀票,柔柔道: “我還有一事相求。”
你說。
姜小姐凝望少年: “崔郎,你走近些,附耳過來。”陳子輕走到樹下,彎腰聽她說話。
不多時,陳子輕走出禪院,蹲外頭的邢剪看他心不在焉,伸手拍在他小腿上面,他被拍得痛叫。邢剪捂住他的嘴,將他半抱到隱蔽角落親了個夠。
“幾句話說這麼久,一炷香都要燒完了。”邢剪醋意大發,忍了又忍才沒闖進去。
陳子輕遭拍打的腿火辣辣的疼,鐵定紅了,他在邢剪的背上還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拍疼了。邢剪握住他的手,揉揉吹吹,他不好意思道: “回吧回吧。”
空氣裡瀰漫著焚香味,今日的香客有不少,都在前殿,這邊沒什麼人走動,方便邢剪動手動腳,他把小徒弟的手指扣進自己的假肢裡: “姜家小姐清麗可人。”
陳子輕有點走神:“是呢。”
邢剪猝然停了下來,被他扣著手的陳子輕沒法往前走,後知後覺他不對勁,問他怎麼了。“沒怎麼。”邢剪硬邦邦地粗聲道。
陳子輕一個字都不信: “那你繃著個臉?”老子天生就這樣!
陳子輕: ……
他想了想剛才說了什麼,明白過來,意味深長地瞥向邢剪,原來是老醋罈子打翻了,濃醋燻人。
哼!邢剪彆扭地把面部側到一邊。
“哎呀,師傅,你不要把我見姜小姐這事放心上,她只是一個過客,不和我同道。”陳子輕無奈地哄著吃醋的男人。
邢剪該滿意,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悶得慌,他俯視牽動他情緒的小徒弟: “那我是什麼?
陳子輕蹭蹭緊扣著他不放的手掌假肢,你也是過客啊。
師徒二人去了前殿,他們只見到管瓊在被男子獻殷勤,沒有魏之恕的身影。
師傅,小師弟。管瓊喊。
那男子是外地人,頭一回見到人高馬大的邢剪,他頓時膽怯地腳底抹油,溜了。邢剪把手踹在寬袖裡,朝大徒弟抬了抬下巴: 有沒有受欺負?管瓊搖頭。
“你二師弟人呢?死哪去了?”
邢剪才問完,當事人就從一扇拱門裡走了出來,身旁是個人模狗樣的富家公子。“那是姜家大公子。”陳子輕說。
小的你認識,大的你也認識,我的小徒弟怎麼這麼有能耐?陳子輕的心情一言難盡,邢剪都會陰陽怪氣了,還是說,本來就會啊???
魏之恕把姜明禮介紹給師傅。
姜明禮啪地開啟摺扇,遮擋著跟他說道:“魏兄,你師傅的睫毛很長。”
魏之恕:
同樣聽到這話的陳子輕一愣,長嗎,沒注意到過。他仔細瞅了瞅邢剪的睫毛,是挺長的。這很容易被人忽略,邢剪全身上下吸人眼球的地方多了去了,哪輪得到睫毛這小東西。
陳子輕發覺姜明禮與邢剪聊寺廟期間,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