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她清楚地知道,與自己做著世間男女之間最親密事情的這個男子,是自己深愛的人,這種心裡的滿足,讓她覺得美好不已。突然,她想起一件事,趕緊推了推他,急切地問道:“駙馬,你的傷口疼嗎?”
“不疼。”他喘著氣應道。
“我看看。”她還是放心不下。
他嗯了一聲,然後不情願地從她身體翻下,平躺著。她趕緊起身檢視了一下他胸口的繃布,沒有血絲滲出,輕輕摸了摸,似乎也沒有異樣。她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沒崩了傷口,不然,別人還不知會怎麼說我呢?”
“別人?別人會說你什麼?”他轉過身子,將她摟進懷裡,用被子將兩人包裹起來。
她在他懷裡探出頭來,瞪了他一眼,說道:“說我狐媚啊!”說到這裡,她臉一紅,低低地說道,“他們肯定會說,你都傷成這樣了,我還不肯放過你。”
司馬珩一怔,隨即看了劉意映一眼,笑道:“嗯,那我希望你千萬別放過我!”說罷將劉意映緊緊揉進懷中,喃喃說道,“這一輩子都別放過我。”
劉意映將臉輕輕地貼在他的胸口,感覺到他的手臂把自己箍得死死的,笑道:“好像是你不放過我。”
司馬珩笑道:“我是永遠不會放過你的。”
劉意映微微一頓,然後應道:“好。”
聞言,司馬珩先是一愣。她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放過她?想到這裡,他心中一陣狂喜:“公主,你可答應我了啊,可別忘了。”
“不會忘。”她低低說道。
他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然後低下頭,在她額頭上一吻,說道:“公主,不早了,睡吧。”
她一愣:“我今晚就睡在這裡?”
“有何不可?”他挑了挑眉。
她一笑:“好。”
“那便睡吧。”他擁著她。
“嗯。”她抬起頭,在他唇上吻了吻,然後閉上眼睛,一夜好眠。
這廂,李儀韻卻是一夜未眠。在她耳畔,老是迴盪著暗夜裡女子的嬌啼,腦海中不停想像中司馬珩與劉意映纏綿的情景,心更是一抽一抽地痛著。
她從小便愛慕司馬珩。他被稱作雒陽第一才子,她被美譽為雒陽第一才女,加之兩人是世交,常有機會一起出現,因為,世人總是稱讚兩人才子佳人,甚為相配。每回聽人如此稱頌他們倆,她心裡總是暗暗歡喜。
在司馬氏與劉氏的明爭暗鬥中,李家又堅定地站在司馬氏這一邊,因此,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嫁進司馬家,嫁給司馬珩的。沒想到,劉禎突然一旨聖旨要將她納入後宮。接到聖旨的那一刻,對她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她找到司馬珩,叫他讓皇帝收回成命。沒想到,他卻冷淡疏遠的跟她說,皇命不可違。呵呵,司馬家嫡長子居然會說皇命不可違?他司馬家違抗的皇命還少嗎?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了,在他心裡根本沒當自己是一回事。她死了心,隨即便進了宮。
後來,他娶了劉意映。她原以為,他也是形勢所迫才娶了劉意映。可在劉意映歸寧的那一天,她看見他的眼睛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劉意映,她才發現,原來,他對劉意映是不同的,那眼中流露出的深深眷戀,讓她嫉妒得發狂。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對司馬珩忘情,可到了那時她才知道,自己永遠都放不下他。
終於,司馬氏與劉禎撕破了臉,想到劉意映是劉禎的嫡親妹妹,她原以為劉意映與司馬珩之間終究要決裂。可沒想到,司馬珩還是如劉意映一如既往,沒有絲毫改變。在司馬珩帳外聽到的那些,讓她猶如墜入阿鼻地獄般,倍受煎熬。她自問,她的才貌不輸給劉意映,可為何劉意映不僅能嫁給他,還那麼輕易就得到了他的心?為何老天如她如此不公?
夏桑服侍李儀韻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