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珩身體微微一怔,忙看向劉意映。
聽到皇姐如此口無遮攔,劉意映覺得有好尷尬啊,也不敢去看他,只得低下頭去飲茶。
司馬珩面色微微有些發青,半晌,才聽到他甕聲應道:“我不渴。”聲音不似平日清悅。
“這茶可是意映最喜歡飲的荷露茶,駙馬不嚐嚐?”劉燕竹用千嬌百媚的眼神望著他。
“公主給我嘗過的。”司馬珩笑了笑,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聽到他的回答,劉意映一怔。公主府的荷塘不太,每日可收集到的荷露不多,還不夠劉意映喝,所以,她並沒有將荷露茶給司馬珩飲過。
還沒等劉意映回過神來,司馬珩又對著她說道:“公主,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府吧。”
“急什麼?這時候還早呢。”劉燕竹眼中閃過一次促狹之色,對著司馬珩笑道,“駙馬,你還是先飲茶吧。”說罷便站起身,走到司馬珩身邊,端起茶杯,向他手上塞去。
司馬珩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敢再飲劉燕竹的茶了,忙推辭道:“謝殿下,臣不渴。”
被司馬珩用手一推,劉燕竹手順勢一偏,只見她驚呼一聲,杯中滾熱的茶水便全部倒在了他的腿上。
雖然茶水很燙。司馬珩吃痛,哼了一聲,一下便站了起來。
劉燕竹裝作吃驚的模樣,叫道:“哎呀,怎麼倒衣裳上了?駙馬,燙著沒有?來,讓我幫你擦擦水!”說著便拿著繡帕往司馬珩腿上抹去。
“不用了,臣自己來便好。”說著司馬珩將劉燕竹的手推開。
劉意映忙把自己備用的繡帕遞給他,說道:“駙馬,快擦擦!”
司馬珩頓了一下,伸手接過,輕聲道:“多謝公主。”
“哎呀,是我不小心呢,還是讓我替你抹吧!”說著劉燕竹唇角一撇,手又向他身下招呼去。
司馬珩大驚,趕緊跳了起來,退後兩步,叫道:“安平公主,請自重!”
看皇姐如此捉弄司馬珩,劉意映突然覺得非常不爽,忙出言阻止道:“皇姐!你這是做什麼呀?”
劉燕竹看見劉意映面色不好,忙收了手,對著司馬珩說道:“那駙馬便自己擦一下吧。”說罷走回座上坐下,然後用團扇半遮著面,對著劉意映輕聲說道,“意映,你不會真心疼他了吧?”
劉意映一邊假裝用繡帕輕輕拭著唇,一邊咬著牙說道:“他再怎樣,如今的身份也是我的駙馬。皇姐,你不顧他,總還是要為我留幾分臉面吧?”
聞言,劉燕竹嘿嘿一笑:“那好,從今日起,只要他一天還是你的駙馬,我再不動他一絲一毫。”
劉意映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揉了揉額,略覺頭痛。
劉燕竹又仰起臉,對著司馬珩說道,“駙馬,你陪意映在此用過晚食再回去吧。”
司馬珩瞥了她一眼,沉聲應道:“回安平公主,臣家中有事,不可久留。”
“那,不如你先回去,意映留下用過晚食才離開。”說罷她對著劉意映低聲說道,“今晚換兩個面首陪我們。”
她聲音雖然很輕,但殿中安靜想必司馬珩還是聽到了。劉意映看見他的臉瞬間變成鐵青,緊抿著雙唇,用刀鋒般銳利的目光看著她。
劉意映想著自己如今還要盡力與司馬珩維持好關係才行,遂對著姐姐笑了笑:“皇姐,駙馬親自來接我,我怎麼能讓他白跑一回?我還是跟他一起回去吧。”
聽了劉意映的話,司馬珩面色微微緩和。
劉燕竹微微笑了笑:“那好,皇姐再約你相聚。”
“好。”劉意映微笑地點了點頭,“意映改日再來叨擾皇姐。”
兩人向劉燕竹告辭後,便離開安平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