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珩雖然在對自己說話,眼睛卻痴痴地盯著劉意映,趕緊說道:“公子,你昏迷後都是公主親自照顧你,她幾天都沒閤眼了,聽說你脈像平穩了,也不願意離開呢。衣裳髒了也沒得換,才叫小人為她找了這麼一身衣裳來。”
聽了範元的話,司馬珩望向劉意映的眼睛越發柔情萬丈:“多謝公主。”
劉意映拭著腮上的淚,搖著頭說道:“駙馬,你謝我做什麼?那一箭是你為我挨的,應該是我謝你才是。不然的話,此時我恐怕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聽到這話,司馬珩握著劉意映的手一緊:“公主,別胡說!只要我在,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聽了他的話,她一怔,然後望著他,溫柔的點了點頭,又轉過臉來,對著範元說道,“範元,你快去找萬侍醫過來,就說駙馬醒了。”
“是!”範元點著頭,“公子身子虛弱,還請公主多多照顧。”雖然司馬曜讓自己盯著劉意映,但這三日他與劉意映一起照顧司馬珩,看到劉意映紆尊降貴親自為司馬珩抹身喂藥,在司馬珩危急時,她眼中掩飾不住的驚慌和擔憂,他知道那些是裝不出來的。他感覺得到,劉意映對司馬珩是真的上心,因而,慢慢也就對她放鬆了警惕。
聞言,劉意映對著範元微微一笑:“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範元對著二人行了一禮,這才退出帳去。
此時,帳中只剩下劉意映與司馬珩二人了。她看著他微微乾涸的雙唇和仍然虛弱憔悴的面容,心底一疼。她對著他展了一個笑顏,輕聲問道:“駙馬,你想喝水嗎?”
“嗯。”司馬珩點了點頭。
“那我倒水給你喝。”說罷劉意映站起身來,先倒了半涼杯水在杯中,又拿起炭爐上的水壺,倒了些熱水,自己飲了一口,見水溫適宜,這才端著杯子走了回來,見司馬珩躺著,怕會嗆著他。
她忙將水杯放在榻邊的小几上,然後傾過身子,輕輕扶起司馬珩,用枕頭墊在他身後,讓他靠坐在床。
“這樣舒服嗎?”她柔聲問道。
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她笑了笑,說道:“那先這樣坐著吧。”說罷,這才拿起手邊的水杯,喂到他唇邊。
許是真有些渴了,他一口氣將杯中的水全部飲盡。
“還要嗎?”她問道。
他搖了搖頭,微笑道:“我夠了。”
她將杯子放回小几上,然後起身準備扶他:“那我把你扶回去躺著吧。”
“不用了,公主。”他出聲阻止道,“躺了這麼久,我想坐坐。”
“那好吧。”她溫柔地回應著他,替他整理了一下覆在身上的被子,“小心可別著涼了。”
見她對自己關心倍至,他心頭一暖。他拉起她的手,輕聲問道:“公主,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她一怔,抬起雙眸望著他,問道:“氣你什麼?”
他一怔,沒有出聲,只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
她看著他,苦笑道:“是氣你騙我將假訊息傳給皇兄,還是氣你幫著父親意圖奪取我劉家的江山?”
他心頭一梗,沒有吭聲。
她緩緩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出,然後說道,“駙馬,我身上流著的,始終是大齊皇室的血,這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他感覺自己手中一空,心也跟著變成一片空白。他望著她,說道:“對不起。”
看著他蒼白的臉,她剛剛硬起來的心又軟了下來。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剛剛才醒過來,坐久了費精氣,還是先躺回去吧。”說著便要去扶他。
他順勢將她的手握住:“公主,你別走!”
她微微一怔,隨即搖頭澀笑,說道:“如今我還能走到哪裡去?好了,我們現在